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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近一里的山路,眼前豁然开朗。前面是一片开阔的山谷,绿糙如茵,满地开着嫩huáng的雏jú。彼时细雨初霁,一轮红日从密云中钻出,微风习习,万朵金花随风摇曳。苏风沂早已走得满头大汗,摘下斗笠,坐在道边的大石上,对子忻道:咱们在这里歇会儿,好么?
子忻慢吞吞地走到路边,拔出小刀,弯腰割下一丛开着小白花的蔓糙,卷成一团,放到药筐之中。
这是什么药?苏风沂凑上去问道。
落葵。通常用于消肿止血。他拿出一株给她细看,它的种子蒸过之后,曝gān研末,调以白蜜,可以涂面养颜。
苏风沂眨眨眼,笑道:你怎么知道?你试过?
唐蘅试过,这是他最喜欢的方子。
说起阿蘅,苏风沂灵机一动,忙问,你可有什么方子让他的光头重见天日?天气越来越热,难不成他天天都要戴假发?
他大概试过我开的不下五十种方子,可惜没一个见效。子忻摇头苦笑,尽管如此,他仍然对我充满信心。无论给他什么药,都严遵医嘱老实服用。弄得我现在一看见他的光头就觉芒刺在背,简直比他自己还要痛苦。
是不是每位大夫对自己治不好的病人都会感到内疚?
是啊,他的神情原本很平静,平静得近乎冷漠,目光中却忽然有了一丝暖意,不过我父亲不是这样,至少不那么明显。
苏风沂听罢,心微微一动。
——子忻从没有提起过自己的父亲,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孤儿。
你父亲也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