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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记得这个笑容,还有一个女孩也喜欢这么笑。他曾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可以这样逗她笑下去,可惜她笑的时间很短很短。
为什么每次我高兴的时候,你的样子却有些难过?苏风沂歪着头问道。
没有的事。他避开她的目光。
她还想接着问下去,他迅速将手中的铜壶举到她面前:我用毛笔将上面的灰尘刷了一下,你看,露出很多花纹。
那是一只锈迹斑斓的铜壶。
侈口、束颈、斜身、圈足,全身用红铜嵌错着采桑宴乐的图案。
她一把将铜壶抢到怀里,瞪大眼睛,将它仔细检查,大声道:除了用毛笔刷之外还gān了什么?
什么也没gān。
没用刀子刮?
没有。
没用水洗?
没有。
她松了一口气:以后我的东西你别乱动好不好?
这暂时算是我的东西吧?那十五两银子你还没还呢。
听着,姚子忻,她一板一眼地道,我知道这世上有很多女人没职业。就是有也不当一回事儿。不过,我很喜欢我gān的这一行,对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很认真。以后你若想动我的东西,一定要先问我一下。
她的表情很严肃,话也硬邦邦地让人难受,子忻的态度却很老实:
好的。
她戴上手套,捧着铜壶,将上面的花纹细细地看了一遍,叹道:可惜少了一个盖子,被那村夫当作烂铜扔掉了。
我倒见过一个类似的铜壶,上面有盖子。子忻道。
苏风沂眼睛一亮:在什么地方见过?
一个富翁的家里。
你可还记得他的名字?
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