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三娘把下巴搁在手臂上歪着脑袋专心的看着他。
空青终于受不了她的灼灼目光,低下头道:等到了长安安顿下来,过得一年半载,我就送你回家。
过一年半载,滕王就不会找我了吗?空青,你是谁的人?为什么要带我离开?岑三娘好奇的问道。
我不会害你。空青装好竹篓起身朝水边走去。
我知道。岑三娘盯着他的背影,笑吟吟的说道,你会是我外祖父的人吗?
空青猛然回头。
岑三娘下巴朝他腰际点了点:母亲留给我一枝金银团花蛾儿分心。你荷包上绣的图案和那枝钗的图案几乎一模一样。花朵少了些。我数过了,我那枝钗上有二十七朵花。金十三银十四。你荷包上只有几朵金色的花。
空青低头看腰侧的荷包。荷包jīng致小巧,褐色的缎子上用金丝绣了九朵金花,花间伏着一只银色的蛾儿。他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诧,一丝明悟。
作者题外话:明天再继续吧
赶场
空青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那只荷包和岑三娘有关系。但岑三娘感觉得到空青已经不打算再回滕王身边。
她有些担心:要不,你回去吧。找不到我,你也该回去禀报一声,不然他会对你生疑。
空青坐在茅屋台阶上扎着一捆捆晒gān的苇糙,头也没抬的说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岑三娘咬着唇,蹲在他面前认真的说道:这里水路复杂,不会有人进来的。我会照顾好自己。
再过得月旬,天便凉下来了。我再晒些苇糙垫垫屋顶。空青抱起一大捆苇糙,攀着竹梯上了屋顶,一层层的铺好,再用石块密密压住。
见他又转移话题,岑三娘怒了,cha腰冲他发脾气:你是我什么人啊?放跑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你赶紧回去啊,传个死讯我才会更安全。你跟着我想连累我啊?
空青不答,埋头铺着屋顶。
岑三娘在下面气得跳脚,仰着脖子气呼呼的望着他。不知怎的,心里就涌出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就像当初许氏和百糙为了自己想去找岑家织造房的婆子们打架一样,让她又是感动又是难过。
空青,你回去复命吧。这样也许他会以为我真的死了。对你对我都好。岑三娘试着和他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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