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空青嘶的吸了口凉气,双腿突然一软坐在了地上。他苦笑道,帮个忙好吗?帮我拔出来后背。
岑三娘蹲下身往他身后看去。月光照耀下,空青背后有几点光芒闪烁。她伸出手指碰了碰,硬硬的。仔细一看,像是女人头上cha的花钿,一共两枚,cha在他背心上。
受了伤,连拔个暗器的时间都没有赶过来,他去哪里打探消息了?岑三娘心里想着,捏住一枚花钿用力往外扯出。
空青的身体颤抖了下,疼的醒了:好,就这样,还有一枚。
花钿是银制的,大概有七公分长,cha在他背上只露出了钗头。岑三娘想着就疼,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不拔出来。
着急赶回来,没时间。还好没有粹毒。空青咬着牙,这时才觉得手足酸软。连续整整两天,他划着船往返,力气透支,却没有时间停下来。
当他划船终于再次靠近湖水的时候,只看到星星点点的余烬与未散去的烟雾。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船划到了这里,找到了她。
第二枚花钿被拔了出来。空青再也支撑不住,指着岸边飘dàng的船说:船没系,船上有药。
岑三娘一看,船已飘了出去,她匆匆说了声:你歇着。
等她系好船,从船上拎出伤药和衣物返回沙洲时,空青已紧闭着双眼昏睡过去。
她费劲的脱掉他的衣裳,他怀里掉出一只匣子。岑三娘一眼就认出是自己那只首饰匣子。他回别苑了?她想到空青离开前说过的话。他是为了让她放心,去救奶娘和百糙了。
这时,她看到了他的手。掌心已经磨破了,红肿渗着血丝。撑着船从这里赶到洪州别苑,再撑着船赶回来就算是习武之人,又有多少体力能这样消耗?他为了自己在拼命。
岑三娘眼睛顿时湿润。
空青luǒ背的后背上两个血dòng汩汩流着血,肩胛处有一团模糊的印记。岑三娘拿起一只瓶子,认得金创二字,拧了盖子悉数洒到了伤口处。空青太重,她没办法扶起他,只能拿件衣裳撕了盖在他的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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