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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琪宣说的正是这件久远的事情,便被忍俊不禁的虞太太在额头上戳了一指头,另有管家周泰走进来,领着侍从官去安排虞太太刚才吩咐下来的那些事情,侍从官便出了虞家官邸,径往枫台复命去了。
枫台是虞家的另一处私邸,位于金陵玉霞山下,因山上大都是枫木,一到深秋,红叶纷飞,层林尽染,故被名枫台。这天是顾瑞同当值,天才蒙蒙亮,他稍在侍卫长室里打了个盹,就听外面砰的一声枪响,他一个激灵,当即就从座位上弹起来,几步抢出门去,一个侍从官道:是后院!顾瑞同二话不说,领着侍卫就往后院冲,就见有几个早奔来的侍卫站在那里,而院子当中笔直地站着一个人,正是虞昶轩。
顾瑞同吃惊道:五少!
虞昶轩只平举着手臂,握着手枪在那里朝前瞄准,顾瑞同挥了挥手,让那些侍卫撤了下去,自己走上前来笑着道:这大清早的一声枪响,五少这哪里是练枪,竟是练我们兄弟的胆子呢。
虞昶轩也不说话,只是那眼眸深幽幽的,犹若一潭湖水般,顾瑞同看他神色简直难看极了,知道他的脾气,这会儿就退到一旁去,忽听得虞昶轩冷冷地说了一句话,她算个什么,难道还要我一再地上赶着巴结她不成!
顾瑞同一怔,就见虞昶轩抬手又是一枪,正中靶心,这一声枪响在寂静的凌晨,分外的刺耳,惊得栖息在树上的鸟儿又是一阵扑簌簌地乱飞,顾瑞同上前一步,五少,天涯何处无芳糙。
虞昶轩脸色yīn沉,一言不发地瞄了半天靶心,忽然收了配枪,转身就走,只冷冷地扔下一句:我就不信我奈何不了她!
这天清晨,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来,只把那有些淡huáng的光斜斜地照进院子里,院子里都是槐树的清香,平君才洗好了脸,梳好双圆髻,端着脸盆把水倒在槐花树根下面,就见对门的赵妈妈出来择菜,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先把脸红了,自己快步走进屋去,差点与走出来的母亲碰了个正着,叶太太道:这怎么了?冒冒失失的。
平君微微一笑,自己到屋里拿了蓝布书包,整整裙摆,才走出门来,就听见赵妈妈在那里笑着招呼:姑娘,上学去了。
平君忙应了一声,也不敢看赵妈妈笑嘻嘻的样子,听得自己母亲说:路上小心,别贪玩误了功课。她答道:我知道了。就去开大门,才推开一扇门,当即怔在那里,只见一辆车停在了自家的门前,车旁站着几个卫戍,而顾瑞同站在一旁抽烟,听到门声,这才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