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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紫宜便把头一甩,转身走到一旁的钢琴前坐下,一个键一个键地敲着,赌气道:父亲想站在哪一边站在哪一边,我不管。
陶雅宜一听她这话就上火,当下站起来指着她大声斥责道:你是不能管,就算你想嫁给虞昶轩,也要看虞昶轩能不能从前线活着回来,他从秋初领军上了前线与萧北辰打到现在,十战九败,如今被萧家军死死围住,虞家这次栽在江北萧家的手里,真是颜面扫地,你还指望他能反败为胜么?!
陶紫宜的眼泪立时就流出了出来,双手使劲地往钢琴上一砸,轰的一声,自己转过头来,一面哭一面嚷道:我不许你这样咒他,他总是要回来的,我谁也不嫁,我回英国去,不淌你们这浑水总可以了吧。
陶雅宜真是被气得发抖,气急反笑道:二妹说的真轻松,我们这里是浑水,可惜了你这样的gān净人,你怎么不想想我,我为了咱们陶家,我连牟家那个傻儿子我都嫁了,你倒好,跟我在这里哭天抹泪,你有我委屈?!你让我向谁哭去?!
陶紫宜见姐姐一急,她历来是有点娇生惯养的,竟大哭起来,转头就往门外跑,一面跑一面哭道:我说我不回国,你们非让我回国,却原来就是算计着我,让我嫁给那个姓江的小子,他算个什么东西,自己有名有姓的,反认了别人当爹,我就是不嫁,偏偏不嫁!
楼下的仆人见二小姐这样穿着件单薄的衣服,脚踩着软缎绣花鞋就一路跑下来,吓得慌忙来拦,陶紫宜拼着满腹的委屈,竟一口气跑出了大厅,顺着二门一路跑到了自家的花木小院子里,她跑得太急,迎面就与一个人撞上,这才一怔,两人同时退后一步,陶雅宜看着眼前的人,怒道:你是谁?
叶平君穿着件普通的棉裙子,淡淡地几丝刘海垂在额间,乌黑的头发在脑后编了一条长长的辫子,在发尾束了一根鹅huáng色的绒绳,她这样的装束极其简单朴素,但一眼就可以看出不是陶家的仆人,她听到陶紫宜这样问,便笑道:我是来送花的,你们家里的人昨天在我们花店里订了一盆玉簪。
陶紫宜正是火冒三丈的时候,果然就见叶平君的手里端着一盆玉簪,显然是要往花房里送的,当下就夺过那一盆玉簪花来,道:我明明最喜欢huáng玫瑰,为什么要买玉簪?连你们都要这样欺负我么?!直接就把那一盆玉簪摔在泥地上,还恨恨地用脚去踩,边踩边气呼呼地道:我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