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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君低着头柔柔一笑,拿起针线来,就听到他轻声笑道:情针思线,赌书泼茶,更有闺中之乐,甚于画眉。平君顿时被他说了一个满脸通红,笑着瞪了他一眼,越说越不像样子,好没正经,枉你还是个总司令,平日里那些威风到哪里去了。
她也不理他,就自己专心在那里绣花,摆在桌上的金钟已经指到了半夜一点多钟,虞昶轩还坐在桌旁,抬眸看着她,就见红粉色纱灯罩下透出幽幽的光线来,斜照着她,她靠在chuáng头,略低着头绣花,露出一弯雪白的颈项,一些乌黑的小碎发便柔柔地散在肌肤上,专注的侧脸更是美得粉雕玉琢一般,在灯光的照耀下倒好像泛出了暖暖的光晕。
他无声地凝看着她,心里更是不由自主一阵暖漾漾的。
这到了深夜,桌上的小金钟走针还在一圈圈走着,她渐渐地疲了,眼皮子又开始发沉,眼睛也有些不太好用,他道:别绣了,留一半等我回金陵你再给我绣上。她揉揉眼睛,朝他轻轻笑道:没事的,这就快要到头了。
虞昶轩便取出一个煮好的荸荠,剥了皮去,走到chuáng边坐下,往她的嘴边一送,平君轻轻地咬了一口,果然是满口甜香,她又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虞昶轩微微一笑,清俊的眉宇间透出一派英挺来,馋嘴,等你回到了金陵,我母亲定会准备一堆补品给你吃。
她略略低头,轻声道:我就偏爱吃这个。虞昶轩凑到她的耳边,低声笑道:我知道了,这是我亲手弄的东西,哪有不好吃的。她把头一转,半边面颊透出淡淡的红晕来,半晌却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嘴唇轻轻地抿起来,虞昶轩道:你怎么了?
平君道:我想起要一个人回金陵,总有些害怕。
虞昶轩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母亲最听我父亲的,她可是直接称呼你为儿媳了,那表示我父亲也是同意的,我二姐你也是认识的,有她在更好,还能和你说说话,你就在金陵官邸里好好安胎,等我回去,自然会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
平君低着头绣最后一朵梨花瓣,静静地听着他说,却不料一个不小心,那针就刺到了指腹里去,她哎呦一声,左手食指就沁出一滴血来,落在了白衬衫上刺绣梨花的一侧,虞昶轩把眉头一皱,怎么这样不小心?他来看她的手指,她却望着衬衫上的血迹,不住地叹息道:本来是好好的,偏就这么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