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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天到黑夜,所有的时间他都怀抱着那把短剑卷缩在chuáng头,额头上的伤口慢慢地gān枯了,终于不再流血,晚上瑞香端了一碗面进来,好说歹说地劝他吃一口,她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瑞香笑着道:叶小姐好歹吃一点,别饿坏了自己的身体,若让江少爷知道了,定会要心疼的。
平君把头一转,嘴唇紧抿,话也不说一句。
瑞香碰了这样一共钉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退了出去,平君直等到半夜,才下了chuáng,从chuáng底拿出几个事先藏好的小笼包子,那小笼包子放了很长时间,早已经是又冷又gān,她咬了几口,味同嚼蜡,根本没有办法吃,只能拼了命地往下咽,咽了没几口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她把头往旁边一侧,一面吐一面流泪,满嘴的咸涩和苦意。
单冷的月光顺着露台落地窗照进来,房间里huáng花梨家具被月光照着仿佛是蒙了一层白霜,透着寒意,她无声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眼泪一行行滴落,却依旧将gān涩的包子送到嘴边,艰难地一点点吞咽下去。
为了这个孩子,她想她总能坚持下去。
她就这样硬撑了两天,头却渐渐地烧起来,就连呼吸都是滚热的,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只要一站起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她只能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地蒙盖起来,却还是烧得止不住发抖,连牙齿都跟着打颤。
这天夜里,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一声门响,瑞香的声音传了进来,却是竭力压低的,亏你还是个有资历的医生,做这种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怕什么,就按江少爷说的办,只要下手稳点,别伤着大人就行。
有冰凉的手按在了她的脉搏上,有人在她的头顶上说:幸好才三个来月,还能做掉,把我的针拿过来。她竭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却偏偏有千斤重,心里火烧火燎的,眼前的黑暗仿佛也是在转的,天旋地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细微的疼痛缓缓地刺入她的肌肤中去,她觉得痛,很痛很痛。身体仿佛是往看不见的深渊里直坠下去,她昏昏沉沉地哭着,......昶轩......救救我......
没有回音,没有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