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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望着他的面庞,傻傻地笑,你不要哭。
有温热的东西从他的脸上流下来,仿佛是一只小小的虫儿在肌肤上蠕动着,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声音哽在喉咙里,痛楚哀伤,平君,我怎么会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她不去看他,自去找地毯上的梨花,到底还是玩够了,又扔到一旁,落地窗的一侧摆放着一个huáng花梨柜子,柜子上放着珐琅自鸣钟,罩着透明的玻璃罩子,她把玻璃罩子拿开,伸手去拨弄钟上的指针,一面玩一面嘻嘻地笑,她脸色不是很好,月光中仿佛是一块温润的浅青色的玉。他凝视着她,终于慢慢地闭上眼睛,面孔上一片凄楚绝望的颜色。
门外传来周正海的声音,江院长,前线军报!
他睁开眼睛,却是淡淡一笑,都到了这一步,还看什么军报,让虞昶轩直接攻进城来就是了。
江院长
滚!
门外就再没有了声音。
她被他那一声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望着勃然大怒的他,连着朝后退了儿步,他低着眼睛不去看她,从风衣里拿出烟盒来,他的手不自禁地发抖,好容易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烟咬在嘴里,却摸遍全身世找不到火柴,正在烦躁间,眼前却忽的一亮,是她划亮了一根火柴,送到他的面前来。
他咬着烟,呆呆地看着她。
平君笑嘻嘻的,将燃着的洋火凑到他的烟上,口中喃喃不绝,绐你,给你。
他默默地就着她手中的火把烟点着了,再chuī灭了燃着的火柴,她把黑黑的洋火梗子放在手心里,看了半天,又扔掉了,赤着脚在地毯上走来走去,地毯上的颜色是葡萄紫,绒绒地贴伏在她雪白的脚上,她望到哪里,就傻傻地冲着哪里笑。
江学廷将手中的那一根烟拈灭,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劈头盖脸地来吻她,她就怕他这样,吓得站不住,却被他就势抱住,她摇着头躲着他的嘴唇,远处传来隐隐的pào声,轰轰隆隆的,接连不断,如索命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