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篇(第2页)
两扃大开,侍从擦燃了火摺子,点亮了门口两侧的立灯,通室大亮,映进两条高大的男人立影。走在前头的,正是左丘无俦。
能让你修改行程,看来此事非同小可了。走在左侧的,是左丘家的三爷左丘雁。
落了座,左丘无俦打袖内抽了一轴卷纸递了过去,侄儿想请三叔过目,这张图的真假各有几分?
左丘雁接图在手,仅仅一眼,脸色已是一凝,眼睛紧紧粘在其上一寸一寸巡移,足足一盏茶过后,眉峰蹙拢成川,这东西你是如何获得的?
侄儿暂且卖个关子,三叔先说说对此图的判定。
落笔缥缈,气格空灵,形神飘逸,委实像极了他的手笔。
像?
此图用得是近三五年内出产的安南宣纸,墨也非陈墨,若当真出自于他,该是近期作品。但,你可记得他在离开之前,风格已然起变了么?
左丘无俦拧眉思忖。
他不是固步自封的人,无论是治学抑或用兵,求得皆是新、异二字。这多年过去,似乎没有道理仍是原地踏步。左丘雁仍将那张图一看再看,道:不过,无论是否是他,能将他手笔摹仿如此惟妙惟肖者,必定也和他脱不了gān系,按这条线查下去,或者会有斩获。jiāo予三叔罢。
侄儿正是此意。左丘无俦冷肃多时的面上释出一丝笑意。
左丘雁将东西收拢进袖内,瞥了家主侄儿一眼,面上微现揶揄,说了这桩事,不如说说你的大事如何?
大事?
当然是大事,终身大事呢。左丘雁似笑非笑。我在来你这前,你家三婶尚要我问一句,你与越国公主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
左丘无俦失笑,三婶想做媒么?
怎么,已到了需要你家三婶出面时了?那位越国公主让你如此看重?
那位越国公主他长指摸颌,略加沉吟,斟酌着适宜的用词。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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