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辰呆住。
雅公主细步走到她身后,稷辰公主,此乃天阶呢,你可攀得上去?
稷辰脸儿苍白,怔忡不语。
蹬阶了。左丘无俦率先下了马,径直上阶。
他如此,其他三位家主也未加思索,随后跟进。余下人中,雅公主以及另几位官家千金在踟蹰再踟蹰,终还是知难而退,驾车返程了。原处,仅余几位质女,并非不想退,而是不敢退。
被逯家两位家主召唤来的梁贞仰望良久,道:这条路我们想去也要去,不想仍是想去的。梁贞先行一步。
其他人虽仍有迟疑不决之色,但皆陆续迈开脚步,踏上险途。
觑近旁再无旁人,稷辰窃喜,襄姐姐,宁姐姐,我们
嘘,公主。扶襄托着她腰与臂,在她耳跟道。四位家主是有意在试所有质女中有没有jīng通武功者,只能辛苦公主了。
不能用武功,意味着她们今日仅可以凭本力攀登。这于自幼习武的扶襄、扶宁或许不是难事,而对公主来讲,却是千难万险。
阿宁虽曾在风昌一gān纨绔面前露过身手,但一个会武功的侍女与一个通武的主子绝对不同。这三家联手作这场戏,绝不仅仅是为了戏弄取乐,也难怪喜游善宴的边夫人未出现在今日场合了。扶襄暗忖。
襄儿,你怎还在站在这边不动?快随本家主来,本家主带你去看这世上最好的风景!南苏开去而复返,抓起扶襄手腕飞身即去。
扶宁苦垮了美颜,哀叹一声,公主,奴婢扶您,上路罢。
那一厢,顷刻之间,扶襄已在南苏家主相助下到达崖顶,回首看上山路,危危如悬线。
在这个时候,襄儿应该抬起头来望远处的风光,走过去的路莫再留恋。
回顾与留恋似乎是两回事,南苏家主。况且奴婢的主子被南苏家主扔在了险路上,奴婢无法陪主子共行,连担心也不能了么?
襄儿此话差矣。扔你们家主子在险路上的,是左丘而非南苏,呶,他在那边,上前兴师问罪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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