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糊涂了呢,请问妹子你与你家那位侍女到底唱得是哪一出?一会儿是主子,一会儿是奴才,到底哪个才是无俦的心头爱?
为求甚解,边夫人不惜迂尊降贵,驾临越国会馆,见了面没有半句的寒暄,当头直问。
还有你家那侍女,一会儿是南苏,一会儿是左丘,到底哪家的家主才是她的恩主?
稷辰此时也甚是茫然,被问得哑口无言不说,还甚是困窘羞惭。
妹子是个心善的主儿,难不成是被奴才算计了?真若如此,你直言告诉姐姐,姐姐定然会为你出了这口气。
稷辰连连摇头,不,不是不能这样说的,襄姐姐对我很好
看,你身为一国的公主,纵然此刻处境稍有不济,又岂能让奴才骑到头上来?见这异国质女楚楚楚可怜,边夫人侠女性情发作。你快将你家侍女唤上来,姐姐今儿个就算越俎代庖,替你调教奴才了。
姐姐莫急,待我问清襄姐姐原委不迟
恰在这时,扶宁奉茶上来,边夫人将她扫了一眼,问道:是她么?
这是宁姐姐。
左丘家主将纳之人叫扶襄,不是她,是你另一个侍女了?边夫人颦眉,隐约记起骊园燕然堂内,被南苏家主所缠的侍女面容清秀,并不及眼前侍女艳丽。这无俦到底在做什么?主子来客,身为侍女竟然不在旁伺候,妹子呀,你对奴才委实是太纵容了。
禀边夫人。扶宁垂首道。扶襄并非不想在旁伺候,而是被人唤了出门,不在会馆。
哦?边夫人高挑蛾眉。一个奴婢不听从主子的吩咐,被谁唤了出去?
左丘家主。
边夫人面色微僵。
扶宁叹了口气,颇委屈地道:适才左丘家主派人接扶襄过去,迫得甚紧,扶襄想禀报一声也不成,请公主和边夫人见谅了。
情形到了这般田地,边夫人此行目的业已达到:无俦要娶得是奴婢,不是公主。
那厢,扶襄的确是坐上了左丘府派来的车轿。车轱辗转,并非左丘府方向。
她并未向来人打听去处,既然坐上了这驾车,随它行驶罢。
扶襄姑娘,到了。约摸半个时辰后,车轿停下,驾车人在外呼唤。
她推帘,四周峰峦叠翠,空气清新远淡,离繁华市都颇有了些距离。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