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宁不时回望那两道相依相偎的俪人背影,心中重重叹息:阿襄,又要受苦了。
二六、真做伪时真亦伪(上)
上园。
大家都晓得,这个园子是侧夫人的住所。搬到这里,家主是想让您做侧夫人了呢,家主大人真的疼您呢,襄夫人。垂绿一边摆放擦拭着家主派人送来的各样珍玩,边如小鹊般叽喳。
驻身厅堂中央,扶襄随意四顾,满室金丝楠木jīng雕细琢成的木器,不期然让她想到了金丝雀,这当真是一个异常jīng美的笼子。
您好像不是很高兴哦,襄夫人?垂绿眸儿灵巧滴转,恍然大悟道。您是舍不得无由园那满园的花儿么?放心,家主是不容任何人住进去那里的,您若想看花,随时都能过去。
好。她浅应一声,走到窗前,窗外青竹幽静,芝兰芳雅,与梅瑰带来的魅惑景致截然不同,想来,这就是妾与侧室的区别了罢。透过一间小亭与小阁的间隙,望得见一角黑、金两色雕就的飞檐,左丘家的家徽傲然凌空。
那是你们家主的寝楼?她问。
是,襄夫人。垂绿应得谨慎。
很是气派呢。
是。
她回眸一笑,不知道能够住那里边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是是呢。这声垂绿答得更是含混模糊。
纵算不能住进去,看看里边是什么样子也是好的,是不是?
垂绿有些失措,襄夫人,这
吓到你了?她嫣然。逗你的,去端杯茶来罢。
是,是!迫不及待掉头下去的小婢,悄抹了额头一把。
扶襄挑眉莞尔。
晚间,左驶在园门外送进话来,家主在前院待客,晚些时候回园,请襄夫人先自歇着。
如此一来,又招得垂绿小婢为家主对襄夫人的看重好生欣喜了一番。扶襄打发了她去睡,一人在灯下闲读。二更时分,她灭了大灯,关了牖窗,落下缎帘,脱外袍,换夜褛,铺chuáng就寝。
一刻钟后,一抹人影细烟般掠出上园,前往左丘家主寝楼。
左丘无俦的寝房,冷肃持矜如同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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