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篇(第2页)
他被窒在那里。
满腔蓄势待发的怒火,满口削皮刮骨的辞锋,就如此被堵在了那里。
而她也跪在那里。
扶襄,告诉我,陪在本王身边,是不是当真让你如此委屈?突然间,他问。
似乎预料到他将要说的,她猝地扬首。
对,正如你猜到的,本王愿意放了你。他低下了身,双手扣她肩头,与她平视。你才情满腹,心气高远,从未甘心做本王的妾,纵算百般宠爱,都不能博你一笑。纵算十几日不去见你,也不能得你主动问候。扶襄,本王没有办法一味地讨好你,本王只能放了你,给你自由。
奴婢谢左丘家主。在男人冷密的眸线下,她道。
瞳心深处两点希冀淡去,他撤开了手指,倒退一步,上园内的所有东西,但凡你看中的,都可以拿走,若是住不惯越国会馆,本王在城东有一处别院,房契与钥匙你只管向左赢去拿。
是,奴婢晓得了。她盈盈再拜,而后翩然转身。
他看着她行走的背影,没有回头,没有迟滞,也并不急促匆迫,只如寻常行路般,走过回廊,消失在他的视野之内
他轻声发喙:放手竟是如此容易么?那过去数月的纠结,又算什么?
当日,扶襄便回到了越国会馆。
稷辰的愕然自不须提,扶宁的惊诧也是切切实实的。
那个左丘无俦到底想做什么?你为南苏开抚琴,明明是吃醋得厉害,眼下竟会将你赶出了府?他
他看透了你的用意,不是么?扶襄嫣然。你把南苏开带到我面前,为得就是让他拈酸,而左丘无俦若当真如此轻易受人摆弄,又怎会是左丘无俦?
我弄巧成拙了?
也没有什么不好。早晚都是要分的,以这样的方式划分开来,反而清慡。只不过今后你当真要带南苏家主多来此间走动走动了。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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