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这位轻尘公子双手支颌,一双星眸忽忽闪闪,诚挚道:正是为了读信。
在林内溪边不能读?
既然要劳动姑娘为在下做这等大事,当然要让姑娘舒适些。
扶襄抚额。
请问姑娘此下可有时间为在下读信?
轻尘公子认为呢?
冉轻尘认真思忖了少许,道:既然姑娘得暇,在下不胜感激,劳烦了。
这个人,当真是与补之公子偕肩的三公子之一么?她睐向这人身侧的两位花样美婢,希望得到解答。
两张俏脸不约而同地汗颜垂下:自家主子,着实无法令身为侍女的她们与有荣焉呢。
扶襄忍俊不禁。
因为大战已捷,因为面对的是一个虽然奇形怪状却无法让人生厌的人,处于此间的她,尽管不知向在何处,却将这趟意外之行当成了一场度假,惬意悠闲。
找到扶参赞了没有?
这句话,庞三河已记不清自己今日是第几回问起,每多问一回,心中懊恼便重上一分。蛮族余孽未肃清,扶参赞下落不明,若当真不测,对贞秀太后,对世子,他皆是难辞其咎,向那gān侍卫大吼道:七里庄弹丸之地,扶参赞既是在林内失踪,总会有蛛丝马迹,你们再去仔细搜查!
将军这话对极了,扶参赞冷静机警,若真是为歹人所掳,定然会设法留下线索来以便我们追寻。
也好,本将军亲自去!
陈规分析颇为jīng准,扶襄在意识到自己遭遇暗算的刹那,的确掷了一些物件出去。
只是,此刻它们已被人收起,静躺在一张掌心中央。
左驭立在左丘无俦近旁,倾尽二十多年的智慧,猜度主子心底打算。
听闻扶姑娘出现在越国南疆的消息那刻,他即认定主子必然有所行动。殊料主子忍耐功夫了得,数日下来行走作息一如往常,恍若不曾听到那个名字,也不曾为那个名字一身冷凝地独坐半日。
今儿个依然是循惯例前往边境。
查看原国动迹,随同的,还有一个话痨般的乔乐。左丘家主不喜人多话,对这乔乐却格外生了容忍,一路之上任其喋喋聒噪。
而乔乐也是个宝人,别人在家主面前哪个不是噤若寒蝉?这厮仅安分了一个时辰,便原形毕露,指天划地,长话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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