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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了车钥匙出门,一口气开上城市外环,一遍遍地兜着圈子,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怎么走上了如此一条歧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奔驰车行驶在平坦宽阔的大道上.驾驶的快感十分充足,可是这快感并不值得他用这样的代价来换啊,他痛苦地意识到这一点。
方文静发作过后,会小心冀翼跟他道歉,会哄他开心,然而他清楚这样平静的状态持续不了多久。他唯一庆幸的只是,方文静至少没十足像她母亲一样市并凶悍。可又一想,真到了那一步,也许他倒能利索解脱了。
说来讽刺,似乎方文静比他更关注叶知秋,时常会轻飘飘带回她的消息:据说她与前任老板曾诚有暖昧,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曾诚的离婚与她脱不了gān系。据说她又辞职了,可真有办法啊。前天在商场看她买全套wedgwood,连眼都不眨一下。
他不用看也清楚知道,方文静说得随意,却肯定紧盯着他的表情。他不免苦笑,因为他现在倒是越来越没有表情了,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
范安民独自走出父母的家,这里算他的避难所,他很高兴方文静不再坚持每周陪他过来。他可以独自乘轮渡,上岸步行回家,享受一顿妈妈做的美食,窝在自己房间不受打搅名正言顺地发一下呆,然后再散步去码头回他必须回的地方。他骤然停住脚步,叶知秋挽着一个高个子男人的胳膊,迎面走来,那男人侧头看她,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她笑了,那样开朗妩媚的笑容是他早已熟悉却又长久不曾在她脸上看到的。
她一抬头,也看到了他,微微一怔,随即点点头,两人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范安民知道,他与他曾经向往过的生活永远擦肩而过了。
(六)
别人对叶知秋的称呼包括叶总、叶经理、小叶、秋秋,只有曾诚叫她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