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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漪笑而不答,将酒杯缓缓送到唇边,手腕没有半分颤抖,一如她神色的平静。薛晋铭也举了杯,朝她欣然扬眉,对了,你还没有祝贺我赢得赌约。云漪笑起来,慡快地仰头便喝,却被他蓦地扣住手腕,借酒浇愁可以,但不许借我的酒,浇那人的愁。
云漪唇角带笑,眸色如霜,那人,谁是那人?薛晋铭哑然失笑,这是唱的哪一出?话音未落,云漪一翻腕,半杯潋滟如血的美酒兜头朝他泼去,空杯扬手掷出,脆生生碎在墙上。
戏子无情,唱哪出都是一样。云漪倾身靠近薛晋铭,似笑非笑道,四少用不着奚落人,不过是愿赌服输,换个主子而已。
薛晋铭不说话,抽出餐巾缓缓拭去脸上酒迹,目不转睛地望住云漪。未待云漪有所回应,他猛然站起,凶狠地将她拖入怀抱,一伸手掀了桌布,连同餐盘呛啷啷掀翻一地。两人纠缠着跌倒桌台,bào怒的薛晋铭一反怜香惜玉之态,将云漪粗bào地推倒,俯身狠狠吮吻她的唇,一路吻下颈项。云漪不挣扎,亦不闪避,木然任由他摆布。裂帛声里,他扯开她旗袍上整排银纽扣,滴零零溅落一地láng藉的桌台上,仰躺着衣不蔽体的女子,长发凌乱披散在肩头胸前,黑发雪肤,如死凄艳。
薛晋铭停下来,定定俯身从上方凝视她,看见她睁大的眼睛,和眼里波澜不兴的空dòng。他抚上她透凉的脸颊,紧贴她柔软的身体,眼里情欲的火焰却渐渐熄灭,终究只余哀凉。
我知道你伤心。他轻吻她额头,指尖抚上她赤luǒ的胸前,停顿在心脏的位置,没有关系,这里所有的旧伤,我会一一修补起来。薛晋铭深深叹息,俯身将脸埋在云漪耳鬓颈间,埋在柔滑清香的发丝里,似个温顺的大孩子。他温热呼吸拂在她耳畔,令她紧绷了两天两夜的心,终于软塌下去。她的眼泪滑落鬓角,渗到他脸上,他默默将她抱得更紧。
我知道他不会来。云漪轻轻地笑,笑得薛晋铭越发心酸,忍不住叹道:那你还同我赌?云漪眨眼,眨落泪珠点点,不输光手里最后的筹码,赌徒总不会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