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散去,该走的人都走了,不能走的也只能背转身,各自风雨各自行。
至于她,昔日云漪,今日念卿,也只能站在这里,于无声处,于落幕后,静静看他离去。
如同初见时,他静静笑着,看她到来。
第三十四记永以为好
火苗腾起,点燃又一支烟,青色烟雾在眼前氤氲出奇异幻景,袅袅似谁人舞影。
四少,船快开了。老仆人一手提了皮箱,一手替薛晋铭撑着伞,忍不住低声催促。最后一批旅客也已登船,入闸口渐渐没有了人,船员都已回到船舷口,只等第三声汽笛响过,便可锁闸开船。大概四少已是最后一位未登船的乘客,老仆人再是不舍也只得催促他动身。
四少却只是慢慢地抽着烟,神色里略有倦意,也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老仆人猜想,大概是在等什么人,可是又不像四少已在这背静的转角处站了许久,只是抽烟和瞧着远处海面出神。若是等人,人家来了也找不着他。老仆人望着那落寞身影,见海风chuī动他灰色大衣下摆,心里无端一阵难受,想来四少还是不舍得走罢。
等您到南边安顿好了,就给个信,我还过来侍候您。老仆人喃喃说得一句便哽咽了。薛晋铭转身看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了皮箱,拍了他肩头淡淡一笑,好,你回去吧。老仆人犹有不甘,又急急恳切道:我好多年没回去,回老家也住不惯,您要是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跟您几年。薛晋铭笑着侧过脸,不让老仆看见他牵qiáng笑容,再回头已恢复素日倜傥神色,轻慢里带笑,又来啰唆,这次回乡下好生享福,你这把老骨头也该歇着了。老仆黯然无言以对,听得薛晋铭又问他回乡的钱够不够,忙不迭点头说够了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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