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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再唤一声彼此的名字——
艾默。
严启安。
却已是从姓至名都已焕然一新。
过往风流,尽数留在过去,再不是往日的面孔。
启安,为什么你姓严?
我从母姓,因为母亲家中无后,父亲让我改承严家姓氏,好让母亲有所安慰,启安微笑,提及家人,语声充满暖意,我家中还有兄姊和一个小妹,大哥已经成家,姐姐和我居无定所,只有小妹在长辈身边。
艾默静静地听着,淡淡的笑容里流露出一丝向往,一丝怅惘,半晌轻声问:二老都好吗?
母亲身体差一些,父亲还好,他们还时常外出旅行,八年前曾回来过一次,到过茗谷,带回去一些照片,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地方。
八年前艾默咬住嘴唇,眼里热热地泛起cháo意,我母亲生前最后一次去茗谷,也是八年前,那时她刚知道自己得了癌症。
启安喉咙里堵着千言万语,深深地看她,将她单薄肩头轻轻拢住。
艾默笑了一笑,仿佛是给他安慰,却不知自己眼里的伤感几乎将他再次溺了进去。
对了,启安振作心情,温言笑道,你是否听过一个姓氏,叫作Quine?
艾默觉得异常熟悉,却突然想不起来。
他笑着提示她,RalphQuine!
啊!艾默恍然,我记得的,是外婆的友人?
启安点头微笑,你知道吗,Quine先生战后离开中国后,仍然做记者,走遍大半个世界,后来娶了一位华裔妻子。他晚年写了一本书,书名叫《永不凋零的东方玫瑰》。
他看着艾默动容的神情,笑容愈深,娓娓地说:Quine一家和我们家一直保持着友谊,他有三个子女,小女儿所嫁的也是一个华裔男子,名叫薛启恩。
艾默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启安笑嘻嘻地说:我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