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我表现得不够坚qiáng,不够冷酷,不够从容。
男子怜爱地注视她,说:你无须表现得刀枪不入。你只是个女人,你可以放心大胆地示弱。你理应得到疼爱呵护。
灵素怔了片刻,慢慢笑了。
男子说:人无疵,不可与jiāo,以其无真气也;人无癖,不可与jiāo,以其无深情也。
的确,做什么都不要做完人。
灵素走到邻座坐了下来。对面的男子约莫二十六七,得体的西装,恍眼一看,神态的确有点像白坤元当年。
但他不是。
白坤元脸上始终有种隔离疏远的客气,灵素当年幼稚,看不出来,回想起来,那就像水面一层冰,看似平常,底下却暗流汹涌。
而这个男子虽然也稳重含蓄,露出最好一面,但是对她一言一笑,却的确是真诚的。
她沈灵素不敢说多jīng明,这点还是看得出来。
她自我介绍:我叫沈灵素,你呢?
男子注视她片刻,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说:我叫萧枫。
灵素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萧
灵素默默站起来,走回座位,拿起大衣手袋。萧枫自后抓住她的手。
也许你可以给我五分钟。
灵素摇头,不。不是现在。
对不起。萧枫道歉,我没挑对时间。
是,过去的几乎一年的时间里,他都可以告诉她姓名,可是他没有。那不是一个游戏,而是因为怕她不接受,怕她反感。他的确为她着想。
多少安慰宽解,不能说不感激。
灵素停下了脚步,却没转过身。
萧枫在她身后说:萧伯平是我的大伯,他癌症恶化,想见你一面。
灵素慢慢转过身去,看着这个陌生的堂兄。突然间,久违多年的幼儿的哭泣声又在大脑里响了起来。
那个婴儿是她吗?为着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她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们一直有你的消息。
一直是多久?
萧枫有点惭愧,我从小就知道有个未谋面的堂妹叫灵素,家住林城西大街三段48号红星小区。
灵素头皮发麻,但是他从来没有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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