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塔叫:你肯定是瞒着家里跑出来的。到时候你家人栽赃我拐卖,打我个皮开ròu绽。
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从身上掏出银子,在他眼前晃过。苏塔的绿眼珠随着一转,然后咽了一口唾沫。
好吧,我带你去。
我们租了一辆马车,苏塔会赶车,我穿他的衣服扮做小哥儿。沿途风光那个好啊,我愉快地唱着苏塔教我的他们民族的曲子。
当然,我全然不知此刻家里已经炸开了锅。
洛阳繁华热闹,一点都不亚于长安。满街漂亮的姑娘小伙,我和苏塔都看花了眼。
我们花了一番工夫才找到阿紫说的那座养花的大院子,铜狮朱门,乌牌金字。我走上去,说:我找三朗。
门人打量我。我听苏塔的建议,换回了比较体面的小姐衣服,所以他们没有把我当小叫花子轰出去。
过了半刻钟,大门开了,一个穿月白杉子,长得眉清目秀,却是一脸倦容的年轻男人走出来,看到我,问:姑娘找我?
我问:你是三朗?
男子好奇地看着我:我就是,你是哪家姑娘,找我什么事?
我说:阿紫托我来找你,要你带她回去。
男子脸色刷地一下变青,然后又刷地一下变白,再刷地一下变红,像耍杂耍的。
他结巴道:你你你,你怎么知道阿紫?
我说:阿紫是我朋友啊。喂,你不是她心上人吗?你到底救不救她?
男子瞪着眼珠,他身旁的家丁如临大敌,统统围了上来,以为我要对这个人不轨。
男子问:阿紫现在你府上?
我点头。
令堂可是沈御史,家在长安?
你知道啊。知道就好办了,阿紫天天哭,你快去接她吧。
男子脸色一变,眼睛里似乎有了泪水。看来他是真的喜欢阿紫的。
那个男子留我吃了一顿午饭。他们家的院子楼宇高大,装饰华丽,花糙扶疏,比我家气派多了。我却待不惯,不顾挽留要回去。那人便派了一个家丁和一个老妈子一路护送我回去。
我回到家,从家门就被直接带到祠堂。爹直接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我骨碌滚到祖宗牌位下。然后祠堂的门砰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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