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从云里钻了出来,我站在yīn影里,和这个男子对视。
我轻声说:你受伤了。
他戒备地看着我。那双怎么都掩饰不去的琥珀色眼睛,在昏暗中格外明亮。
这时外面又响起脚步声,只听睿在门外问:姐,你还醒着吗?边说边推门。
我连喊也来不及,只见银光一闪,一把雪花短刀已经bī着他的脖子cha在旁的梁柱上。我惊呼一声,冲过去拉过已经吓呆的睿,紧抱在怀里。
冷汗湿了鬓角。
我回过头去狠狠瞪了他一眼。
男子捂着右肋,道:对不起
我惊讶地咦了一声,就见他软软地倒在地上。
睿儿和我面面相觑。他说:去叫侍卫来,他们刚才一定是在抓他。
等等。我叫住睿儿。
这事复杂蹊跷,一时未必说得清,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我点亮蜡烛走过去,昏迷过去的男子有着一张陌生的脸,我摸了摸,冰冷的触感。他的右肋下有一道狰狞的伤,血还在流着。
我对睿儿说:把柜子里的冬被抱取来。
睿儿的脸皱成一团:姐,你要救他?
他要死在这里,整个王府都脱不了gān系。
皇帝对父亲已经很不满了,这时候不能再出半点差错。
睿儿气呼呼地抱来被子,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从冰冷的地上移到被子上。我打开chuáng头暗格,取出伤药。
男子伤口虽然深,但是没有划到重要血管,也没有中毒。我花了一番工夫,终于把血止住,给他把伤口包扎好。
壶里还有凉茶,扶着他的头灌下,再摸脉,松口气,死不了了。
这么一折腾,我和睿儿都出了一身的汗。我本想把睿儿打发回他自己的房里,可他突然执拗起来,死活要跟我睡。我只好任那个男子躺在地上,哄着睿儿入睡。渐渐的,我也睡着了。
醒来时,天微微亮。睿儿在我怀里沉睡着,胳膊紧搂着我的脖子。难怪我一晚上总觉得起闷。
睿儿这孩子,近来越发粘着我,母亲的去世对他影响巨大。
我费了一番劲才小心地从他手下脱身。撩开帘子,不意外地看到地上只余沾血的毯子,却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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