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渚心中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毕竟是初生牛犊,想证明自己的心情比害怕的心情更多了些,他问:那大概有多少僵尸?
谁他妈知道。那身材qiáng壮的仙人冷哼,老子手都杀软了,还有黑压压的一片,难不成老子还一个个去数吗?
辰渚嘟了嘟嘴,没敢再搭腔。
霁灵摆了摆手道:罢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已经合力做了个结界,暂时能保镇子平安,大家都好生休息,明日再上战场。言罢,她又点了几个弟子的名字,让他们明天跟着一道去。
辰渚也在其中,他自是兴奋得摩拳擦掌。
是夜,镇中比白日更安静了许。
尔笙在chuáng上却怎么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她老是觉得背上有股寒气往脑袋里面冲,白日里长出黑斑的手心在晚上变得又痒又痛。她qiáng忍着不去挠它,闭着眼睛想让自己入睡。
可是眼一闭上,脑海里便不由自主的闪过许多画面,有在她脚下骨碌碌滚过的夫子的头,有被她炸开脑袋的僵尸,有被霁灵一挥手间便杀死的那个满身溃烂的人。
寒意浸骨,她翻身起chuáng,抱着被子便跑到了长渊屋里。也不敲门,径直闯了进去,将自己的枕头被子往长渊旁边一放,便利索的爬上了长渊的chuáng。
尔笙?
嗯,我怕冷。
男女有别。乱蹭是一回事,睡觉是另一回事,司命曾经与他讲过很多次,这是会出人命的事
你别把我当女人就好。而且你不是已经是我相公了吗?娘亲小时候跟我说过,只有和是相公的男子才能睡在一起。咱们俩睡,没问题。
对于相公这个称呼,他已经习惯了。长渊想,他注定不会娶妻了,尔笙若叫着欢喜,便让她叫就是。
因着相公这个前提,长渊听着尔笙这话说得也有理,左右自己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当下便由着尔笙从她自己的被窝里蹭到了他的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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