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做了什么恶梦?长渊替她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怎么吓得一脸冷汗?
恍惚间,尔笙竟有种一梦隔世的感觉。她呆怔的看了长渊一会儿,忽然问道:长渊,以后你会对我动手么?会对师父师姐动手么?
长渊一怔,随即摇头答道:不会。这一声‘不会’答得万分gān脆,如同在说那样的事情,他连想也没想过。
要是尔笙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十根指头在几天前染上了数百人的鲜血,她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无法控制自己杀意的感觉,一边在心里声嘶力竭的叫自己住手,一边舔着唇边的血寻求更多杀戮。那个时候她似乎是快乐的,撕裂别人的身体,她诡异的快乐着。也正因为如此,让她清醒后越发的痛苦。
若是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她定会与天下为敌,做十恶不赦的事,变得人人得而诛之。
要是有一天我们站在了完全相对的阵营上呢?你也不会对我动手么?
长渊揉了揉她额前的发:我会一直和你站在一起。
尔笙垂下了头,任由长渊的手揉乱了她的发,她想,长渊其实嘴很笨,从来没说过什么好听的话,但正因为他说的都是真话,这样的承诺便显得愈加弥足珍贵。
这两人之间的氛围正好,把另外两人晾得有些尴尬,霁灵扭头看向房顶,倒是沈醉毫不避讳的盯了霁灵一会儿,随即一声清咳:小耳朵,你倒是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累得为师还得帮你爬上爬下的找书,回头得拿坛好酒孝敬为师才是。
对了!尔笙似猛的想起了什么,倏地看向自己的怀中,但是却已没了那本《流波记事》的影子。尔笙大惊,倏地站起身,在自己脚下找了又找:书呢?
什么书?长渊不解。
《流波记事》它应该还在我怀里的啊,我捧着它睡的觉。
长渊道:方才我并未看见你手中拿着书。
可是可是明明有啊!尔笙心道那书定是真的有灵,不仅带她梦回一场流波旧梦,更是在她清醒之后自个儿跑了,若是再次找到那本书,让它带着她回到长安最后一次入魔,或者是更早之前,她说不定就可以看到长安是如何摆脱魔道的了。
见尔笙神色越发着急,长渊心中便也正视起这件事情来,他站起身来,也在自己脚下兜兜转转的找了一通,沉吟道:看来那书已修成灵物,这么一会儿工夫便能躲得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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