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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自私!他就这样狠心地将她推到这绝路上,让她去抵挡翻天覆地的巨làng狂澜!
她还记得自己抱着父亲冰冷的身体,那冰冷几乎连她的心都冻结了,她抱着父亲狂哭:爸爸!你叫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爸爸
亲她疼她的父亲永远都不能回答她了,她恐惧而绝望地嚎啕大哭,一直哭到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知道,从今以后自己再也没有哭泣的权力了。从今以后,一切的软弱,一切的眼泪,都只可以往心里咽。再也没有人来为她遮风挡雨了,她要挑起一付父亲也挑不起的重担。
她根本没有资格逃避!
她挺了挺脊背,手下意识地抚向电话。一串再熟悉不过的号码在指尖蠢蠢欲动。揪心的痛又泛上来,她真是要疯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门上响起细微的剥啄声,是李太太。她的样子憔悴,眼圈红红的。毕竟她做了父亲近十年的秘书,宾主之谊匪浅。这些天也辛苦了她,竭尽全力地和她一块儿想着办法,回忆着可以求救的关系。哪怕可能有一丝希望的,她都找了出来告诉她。
傅小姐,下班了。
哦,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待一会儿。
傅小姐李太太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那你可也要早点儿回家,明天还要上班呢!
李太太走了,屋子里又静下来,静得像坟墓一样。她坐回沙发上,这是她的老位置,小时候玩得倦了常常就在这领芙蓉簟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上永远盖着父亲的西装外套
她站起来,给蔡经理打电话:我们还有什么办法?
蔡经理不说话,她也知道自己是站在绝壁上头,根本早已是无路可走,可是还是想多此一问。
帮我联络简子俊,我去和他谈。
蔡经理怔了一下,才说:是。
简子俊!她对自己冷笑,没想到她还可以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个名字来!简子俊!
郎骑竹马来,绕chuáng弄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