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叹气,你今天可以打九十分,表现相当不错。他的胃口似乎大好起来,吃早点也吃得香极了,几天不见,你没有退步,反而有进步。
她笑了一下:是你教得好,该谢谢你。
是吗?停下刀叉来瞥了她一眼,有诚意的话今天晚上陪我吃饭。
她忍不住问:你的女律师呢?
他仔细地瞧了她一眼,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现在算是相信了——这个世界上不吃饭的女人也许真有,可是不吃醋的女人是绝对没有。
她让他逗笑了:你凭什么说我吃醋?
他耸了耸肩,不以为然:你两次提到我的新女朋友,那又是什么意思?
今天公司要开董事会,你别忘了来参加。
顾左右而言他这种小把戏,留着对别人去玩好了,你是我教出来的,别妄想用这招来对付我。
听出他话中的不悦,她偏偏大胆不怕死地再捋一下虎须:那么你想让我怎样回答才满意呢,易先生?
他大笑起来,弹了一下她的脸:你这张嘴好好开发一下,会是个谈判高手。我开始怀念你害怕我的日子了。
我现在依然很怕你呀。她将脸一扬,你还是我的救命稻糙。
她真的择chuáng,一夜没有睡好,早上又醒得早。天还没有亮,客厅里的灯忘了关,从门fèng里透出一圈明亮的huáng色光晕,模糊而漂亮得像特意设计的一样。她在黑暗里睁大了眼睛,太静,听得到chuáng头灯柜上他的手表嚓嚓的走动声音,也听得清他的呼吸。他老是背对着她睡,睡态也不好,总是霸占很多位置,大约独睡惯了的。她蓦地想起祝佳佳的话来,不知怎么心里就一动。她坐了起来,俯过身去看他,暗沉的光线里他的轮廓依旧是鲜明的,他睡得正沉,她突然生出一种孩子气来,试探地伸出一只手去,在他眼前晃了晃。
当然没什么反应,她的呼吸不由微微急促起来,大胆地伸出了一根食指,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脸。奇妙而温暖的感觉瞬息从指尖传到心脏,他的下巴上已冒出了胡碴儿,有一点儿刺手,感觉不那样完美了,他平常太修边幅,太完美,只有这个时候才有了一点真实感,才让她觉得他是属于她的——只在这一刻,也只有这一刻。
绝望的寒意从心里涌起来,很快就侵吞了那一丝温暖——可是他永远不会是属于她的。她的鼻触里莫名地发起酸来,她本能地扭了一下身子,或许动静太大了,他被惊醒了,惺松地呢喃:圣歆?声音朦胧而含糊不清:怎么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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