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没关系,我正好有一点时间。端详她:到底怎么了?
她把头低一低,声音也低低的:没有——就只突然间害怕起来,所以莽莽撞撞跑来了。
他说:傻丫头。将她抱一抱,在脸上亲一下,像哄一个夜哭的孩子一样。
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起来,勉qiáng说:我还是走吧,你这样忙。我回去做扬州炒饭,你昨天不是说想吃吗?
他看了一下手表,他一定还有别的事,所以说:那我叫人送你。
不,不用了,我还得去买一些东西。她有些腼腆地笑着,跑上来已经够惊动的了。
他也知道,她太引人注目,下属们虎视眈眈的,视她为假想敌。所以也笑了一笑:那也好。
他把她引着向会客室后去,打开一扇门,穿过了一条短短的走道,一扇玻璃大屏风后就是电梯了。走道的另一端是一扇紫檀的大屏风,里头隐隐是间很开阔的房间,有人在走动说话。她知道人多眼杂,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地笑着,他却丝毫不以为然,给她一个长长的goodbye-kiss,她怕惊动了人,不敢挣扎也不敢出声,只好像在他吻完后瞪了他一眼,他只是无声地笑了,她也禁不住莞尔,转过进了电梯。
电梯下到三十四楼时进来了一个年轻人,抱着大堆的文件夹,挡住了一半脸,艰难地伸手去按楼层,她不好与东瞿的员工过多接触,只得眼睁睁看着他努力保持双臂的平衡,结果一下子失了手,文件哗啦一声掉在了地板上,立刻散了一地。她再不出声就不好了,微笑说:我帮你吧。蹲下来替他拾着。
他一面道谢,一面说:麻烦替我按五楼。她站起来替他按了,他又道谢,她说:举手之劳,没必要这么客气吧。说得他也笑了,他显然是个暑期来打工的学生,样子还带着稚气,穿的也很随意,白衬衣敞着的领子很gān净,一看就是个家教很好的大男生,她心里想,这样面熟,好象在哪里见过,她迟疑了一下,终于微笑着问他:东瞿也请学生打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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