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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怎么想,不过事到如今,她也只得将错就错。她把衣服拿出来:我想知道这些衣服都是谁的信用卡签单。
这个简单。不等她提别的要求,社长就说:我们会给你提供易先生二十四小时的行踪表,和他全部的信用卡账单。他意味深长地笑着:这样,他的每一分钱是花到了哪里,傅小姐你都了若指掌。
她尴尬透了,胡乱地点着头。社长又说,像易先生这样的案子,一般比较的棘手,因为东瞿对于他的安全肯定有一整套的保全方案,所以我们收费是很高的。
她心里七上八下,嘴里却说:那是应该。
付了高昂的订金,还没有走出侦讯社的大门,电话响了,是易志维打来的。她正心虚,吃了一大惊:什么事?
什么事?他反问,语气中透着不悦,她的心怦怦跳着。
你自己答应来陪我吃午饭,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她大大地松了口气,笑着说:不好意思,塞车呢,我马上就过来。
赶到东瞿去,易志维在餐厅里正等得不耐烦,她连忙笑:我上街去了——下个礼拜六就是你生日,我去看看送什么生日礼物给你。他怔了一下:下个星期六?
对呀,下个星期六不就是十七号了?她有些好笑,你忙糊涂了吗,连自己生日都忘了?
他笑起来:我真是忙糊涂了——时间真是快。
她见他并不高兴,于是问:怎么了,过生日都不高兴?
不是。他说,上午的公事不顺心,这会儿心里烦,等你又半天不来。
他以前从来不说公事烦。她悄悄地打量着他,他这个样子是她所不懂的,其实她从来都不懂他,起码有一部分他,对于她来说,仍旧是讳莫如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生着逃避的心思。或许每个人都有不可触及的地方,爱情周刊上不是常常讲,要给彼此留下呼吸的距离,那她就不必要求他毫无保留。何况,如今她也有事瞒着他。
第二天下午,侦讯社的第一次报告就送来了,他们的行动相当的专业,不仅有详细的文字说明易志维的行踪,还配有时间表,另有一天之内易志维重要行程的照片,将易志维在过去二十四小时内的一举一动清楚的反映。
她本来无意于知道他的行程,但是,心想既然侦讯社送来,也许自己能看出什么蛛丝马迹。细细的看了,并无特别之处,只有一张照片,却是注明在今天上午拍摄于本市一间会所餐厅,与易志维共进午餐的居然是简子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