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米兔答应,周佑川便逃荒似的躲进浴室里去了。米兔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浴室里的周佑川往自己脸上泼了好几次水,调整自己的呼吸,木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不认识一般。的确,现在这内心如火,未经人事,动不动就激动的男人是他吗?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他面对米兔是那样淡定自若,脸不红心不跳,如今,他脸红不说,心跳一直在提速,再与她单独相处下去,他怕他会得心脏病。
他甩了甩头,制止自己再胡思乱想,脱下衣服,开启蓬蓬头,水自上而下流遍他的全身,他紧紧闭上眼睛,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了。
他故意在浴室逗留了一阵子。他本想等米兔睡着了,他出去就不会尴尬了。可当他迟迟出来,却发现米兔盘腿坐在chuáng上,手里拿着不知从哪儿来的薯片,一边津津有味地吃薯片,一边乐呵呵地看电视剧,见着他出来了,还朝他招招手,热情说道:“来看电视,好好笑啊!哈哈。”
“……”他笑不出来。
两人坐在chuáng上,不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屏幕看电视,很有默契地偶尔发出几声笑声,气氛没有他刚出浴时尴尬了。搞笑节目完了,米兔按了其他台看,选了好久,终于在一部文艺片上停留下来。
没有搞笑“打jī血”,米兔很快萎靡不振,昏昏欲睡,最近直接靠在chuáng上睡着了。周佑川从头到尾都不敢看她,所以不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直到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才从紧绷的情绪中释然,深深吐了口气。他把她小心翼翼放在chuáng边,帮她摆正枕头,掖好被子。一切就绪,他却因为偶尔一瞥,竟回不了神。
米兔的睡相很恬静,平时搞怪的她与现在睡着了的她,有着天壤之别。这也是周佑川第一次看她安安静静的模样,纯洁如婴儿。米兔有着白里透红的肌肤,睡觉会撅着嘴,那模样,让人想亲一口的冲动。
周佑川看着看着,竟真慢慢俯下、身子在她嘴边啄了一口,过后他就像偷腥的猫一样,痴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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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周佑川失眠了。...原因除了旁边睡了个异性外,还有泰迪熊不在身边的缘故。他只能闭着眼,十分努力地bī迫自己睡觉。半夜不知几点钟,周佑川还在继续挣扎中,忽而一重物压来,直接压在大腿上。他感觉到呼吸的吐纳拂在他的脖子上痒痒的。他侧头一看,米兔如一只八爪鱼,死死攀到他身上。
这些他更别指望能睡着了。
次日,米兔醒来,看着周佑川顶着熊猫眼从浴室出来。他已经洗漱好了,衣服皱巴巴的,不符合他平时的gān净整洁。
周佑川见米兔醒了,说道:“衣服都gān了,放在浴室里。”
“哦。”白芷应了一下,掀被起来。她穿的是周佑川的T恤,虽然大,能刚刚遮住屁股和内裤,但毕竟短了些,偶尔也有走光的时候。就像昨天一样。
周佑川为了避免昨天的画面再发生,他直接低着头开始收拾东西,打算打道回府了。米兔进浴室不要一分钟,周佑川的超长待机手机响了。他看了下来电显示,是米蜀!
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他在犹豫,是接还是不接。问心无愧,还是接吧。
“喂。”
“周佑川,你要是敢动我妹妹一个汗毛,我扒了你的皮。”周佑川单单通过电话便能感觉到此时的米蜀有多么凶神恶煞了。
周佑川笑,“你真是马后pào,怎么昨天晚上不打来?”他唯恐天下不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米蜀抓狂地问:“你把我家兔兔怎么了?快叫兔兔接电话。”
“她在换衣服,稍等。”周佑川不冷不热地阐述一个事实。
但这个事实对米蜀而言太残忍了。换衣服?有脱衣服睡觉?
“天杀的!我阉了你,禽shòu。”米蜀彻底癫狂了,这要不是讲电话,是当面谈的话,周佑川能想象,他的拳头此时早就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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