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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他在她心中真的就只是一个孩子吗?
他只顾低眉不言,扶她进殿。
他又怎知,在他沉思的时候,她看着他坚毅的脸庞,心里划过一丝欣慰,这个孩子虽然少时寡言沉默,孤单的封闭着自己的内心,但却是真的长大了。边城历练,军旅生涯造就了他的坚毅和刚qiáng,大半年时间内更是不时的从边城传来他的英勇事迹,小狮子终于开始长出尖锐的獠牙,随时准备好向白玉川反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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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手指覆盖在燕箫的手上,透出丝丝缕缕的温情。
“箫儿,是你吗?”顾红妆的手握紧他,有着恐慌下的紧张。
心思一动,握紧她的手,燕箫沉声安抚她:“夫子,是我。”
“我这是怎么了?”眼神无焦距的移到燕箫身上。
燕箫迟疑开口:“夫子对之前的事情不记得了吗?”
“之前的事情?”顾红妆想了想,皱了眉,语势凝重:“我想起来了,清晨的时候我被人袭击了,那人是谁?”
燕箫分析道:“目前看情形是吴国人下的手,但破绽太过明显,好像巴不得让人知道下毒人是吴国人,栽赃陷害倒是多一些,但事实如何,还需查证。”
“……”见顾红妆垂头不说话,燕箫忍不住问道:“夫子在想什么?”
“箫儿——”手忽然被顾红妆握紧,面容惊惶难安:“死倒不算什么,怕就怕……”
“夫子怕什么?”燕箫声音柔和下来,自从夫子醒来后,与他日渐亲近不说,甚至会主动接近他,就连性情也柔弱了许多。
李恪说:“太傅如今眼睛瞎了,对诸事没有安全感,难免会这么依赖人,放眼东宫,她最信赖的人就是殿下您了。”
失神中,只听顾红妆开口说道:“怕只怕大业未成,我怎能舍箫儿独身离去?”
燕箫心弦一动,搂着她的肩安抚的拍了拍,顾红妆顺势靠在他的肩上,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恬静的笑容。
那笑,竟透出一丝幸福满足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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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空气夹杂着冰凉,燕箫抬头看了眼夜空,上面只有一轮被乌云遮掩的月亮,失了往常的皎洁和明亮,显得黯淡无光。
庭院里有一处小小的池塘,荷叶点缀在深幽的池水里,少却了令人心烦气躁的蛙鸣声,反而多了一丝清风在夜色下发出的呜咽声,凤夙嘴角吟然一笑,犹如秋水般的眸子显得格外清明。
院子里种了好几棵月樱花和chūn海棠,花瓣在微风中扑簌簌的飘落飞扬,煞是好看。
发丝和肩膀上落了不少的月樱花和海棠花瓣,伴随着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他的肩膀上已有披风袭身,顿时暖和了许多。
转过身,夜色下燕箫俊雅非凡,瘦削高傲,身上透露出一股淡漠的冷意来,漂亮的双眸流光溢彩仿佛能使红尘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