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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着眉碎碎念,漂亮的眼睛里蒙着淡淡的心疼。
穆清瑶感觉自己有点过份,可看她紧张自己的样子,心里又既满足又甜蜜,谁让他喜欢吃醋的,继续装虚弱,才一下chuáng,就一脚踏空,整个人向前栽去,夜笑离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急忙扶住,拥在怀里:你慢点儿,这么急做什么?不是说头晕恶心么?一想着要去看阿鸿,就什么都不顾了,你也不怕我膈应。
又吃醋了,才好几分钟啊,穆清瑶算是服了某人了,不再逗他:我不是心急,只是到底阿鸿是救了我的,相公,若不是阿鸿,保不齐咱们就要到下辈子才能见了。
他立即捂她的嘴:胡说,怎么会到下辈子,他若没救你,我就跟你一起去,才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走在huáng泉路上。
他状似说得随意,她却听得无比震惊,他竟然要为她徇情!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大阿鸿还要傻,眼泪立即就涌了上来,吓出一身冷汗了,还好,言若鸿救她了,不然,也要陪上他的一条命,那这些日子以来她这么辛苦做什么?
拼命让晋王造反继位做什么?想法设法拉裕亲王下马做什么?一切的一切,她都是为了他,他却要为她徇情
以后这种傻话再也不许多,天地无常,谁也料不到今后会发生什么事,我会尽量好好的,陪你过完这一生,但是,如果我若先走一步,你也要勇敢的活下去,替我把没过完的日子过完,好不好?穆清瑶痴痴地看着夜笑离,声音柔柔的,带着恳切。
夜笑离的眼眶也红了,才经历过生死的情侣,惊吓与恐惧还残留在心底里,担心对方受伤,担心失去对方的心,比自己死还要难受。
她的话,一点也没让他放心,猛地将她拥得更紧,只想将她的身体嵌进自己的骨子里去,从此融为一体,谁也没法将他们分开。
不许说这样的话,不能同生,就要共死,阿瑶,没有你,我生无可恋,别再说会离开我的话,我很脆弱,没有你想象中的坚qiáng,你说,我就会信,会害怕,会担心,这几天,你一直昏迷着,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你舍得让我再受一次这样的折磨么?夜笑离的声音是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沙哑与哽噎。
穆清瑶的心都化了,掌心触到他拉茬的胡须,心里越发难过,拍着他的背道:好,不能同生,就要共死,这算是我们的约定。
言若鸿睡得很香,虽然浑身骨架都是散的,内脏也伤得不轻,但是有阿离在,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性命问题,反正只是受痛,阿离会象修破椅烂凳一样将自己修补完整的,以前又不是没修过?
许是将埋在心底的话终于说了出来,言皇变得没心灿肺起来,穆清瑶和夜笑离在他chuáng边坐了多时,也不见他醒来,还打着小呼噜,伤得这么重的人还能睡得着已经是奇迹,能打得出呼噜来更是奇迹上的奇迹,穆清瑶的心顿时松活多了,能吃能睡就是好得快的征兆。
他的脸色还是这样苍白,相公,得多给阿鸿配些补血的药。穆清瑶小声道。
人参鹿茸虫草灵芝,能拿来的补药都拿来了,每天换着花样炖着,还魂丹也吃着,放心吧,过个一两个月,阿鸿又是一只活泼泼的花胡蝶。夜笑离笑着说道。
这就好,不过,怕还要多关注关注南楚的政事,阿鸿离开太久了,南楚不会有大问题吧。穆清瑶又问。
镇南王坐镇,相信那些屑小们也不敢随意轻举妄动,明儿便请穆将军回南楚,有军队在,先镇住白族再说,南越那边正在观望大锦朝堂变化,暂时也不会有大举动,等阿鸿好转,回去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夜笑离胸有成竹道。
既然夜笑离说没问题,穆清瑶也就放心了,何况,她手下的商队一直来往于南楚与大锦之间,南楚有风chuī草动,消息也很快就传到了她这里,有时候,她的消息比夜笑离还要快,所以,对南楚的事,她大致也还是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