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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是多么出奇的情况也不算,不过是一头大青牛驮着顶飘着留苏缀着珍珠的红色轿笼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上来,轿后跟着两队长发及膝,红裙曳地的美丽侍女以及带甲侍卫。说不上排场有多大,只是那轿笼极有趣,坡顶挑檐,竹壁矮门,便似一个小屋子般。透过珠帘可以看到里面一个蒙面女子慵懒地跪坐着,怀中抱着把弦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
纪十扶着老依诺让到路旁,等到那一行人过去。
那是什么人?老依诺问。
纪十摇头,并不认识,看那些女子妆扮,倒像是异族的。长长的发束在后面没有挽髻,衣裙一层压一层,宽松中透着厚重,这并不是中原女子时兴的妆扮。
咱们回去看看。老依诺想了想,决定。
可是纪十有些迟疑。
没关系,走吧,咱们躲远点看。老依诺不知为何突然固执起来。
纪十无奈,只好回转。两人本来就还没走出多远,返回自然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刚刚穿过几棵松树,便见到那行人停了下来,耳中同时传来一个女子清冷中透着妩媚的声音。
我看你们谁敢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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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灵而又腿脚灵便的人在十一郎意欲渡涧时便跑去找主持此次剿灭蛊皇的头领,等到他们赶来,无论是布着剑阵的守卫,还是周围旁观的人都松了口气。
十一郎没有太大反应,只是目光在扫过人群中某些特别人物时会爆出灼热渴切的光芒,其中包括刚到来的五个头领中的一人。而那些引起他眼神变化的人在被他看到时也不自觉露出兴奋贪婪却又隐含着恐惧忐忑的神色。
子万知道那些都是将蛊带在身上,又或以身养蛊之人,既受帝皇蛊吸引,又被其威压震着不敢轻举妄动,不由暗自庆幸自己有从来不带蛊虫在身上这一优良习惯,更别提以自身血肉养蛊了。否则到时别说帮忙,只怕自己脱身都难。
此贼恶贯满盈,今日若让他离开,必定祸患无穷,还望大家齐心协力将之铲除!隐隐为五人之首的长须老者神色凝重地道。
在见识过十一郎手段之后,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因此除了一些原本就是抱着来看热闹心态的人怕殃及池鱼悄然离开外,大都做好了助战的准备,毕竟谁也不希望以后的日子是在被顶级高手追杀中渡过。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出现,让剑拔弩张的气氛一凝。
我看你们谁敢动他!随着隐透威压的话语,一头健壮高大的青牛驮着顶红色轿笼出现在众人面前。
青牛停住,两边雁行分出两队红裙曳地的少女,或奉妆奁,或捧香炉,或携茶具,或提花篮,倒像是某个贵族妇人出来踏青,如果没有那一句开场白的话。但不得不说,这一通排场还是震住了不少人。
此女正是那夜他们在蔚城某官家宅邸后院中所见到的妇人,还因之而被追杀亡命多日。梅六心中惊讶,不由自主去看十一郎的反应。却见他目光虽然也落在轿笼中女人身上,但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仿佛在看个素不相识的人般。
那么究竟是不是当年那个人呢?她有些糊涂了,要知道十一郎如今记忆已复,若是的话,就算对方蒙着面,也应当能够认出来,可是实在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在下昆梧郭明山,敢问夫人是?长须老者眉头微皱,虽然心中不悦,但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城府已在那里去了,在情况明了前他自然不会在言语态度上莽撞惹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