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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子万无可无不可,但最后还是委屈吧啦地嘀咕了一句:是你自己让我摸的
纪十气闷,但又拿他无可奈何,只能沉默不言。
知她不高兴了,子万见好就收,转开话题:这里真的要到一年以后才能出去?他去的地方多,但是还没遇到过这样怪异的地方。哪怕是上次在罗刹夫人的果子山庄秘境里,也不过是耗了几天时间而已。
嗯。纪十有jīng无神地应了声。如果不是闹了刚才那么一场乌龙,她只怕要呛他两句,可惜现在是没心思了,怕惹他又说出什么让人吃不消的话来。不得不说,这样的子万是她所陌生的。
你在这里面呆过?虽然是问句,但子万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如果没呆过,又怎么能那么准确地把握到石柱的位置?
嗯。依旧是不死不活的回答。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子万只怕要笑出声来。当然,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现在真的笑了,那么后面就别指望她再回答什么。所以,他摸摸鼻子,忍下了笑意以及揉她头的冲动。
你怎么会进到这里?他好脾气地继续问。既然是禁地,想必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就算是她天彻庄少主的身份,也没必要进到这种地方呆上一年吧。
训练。纪十答得简洁gān脆。
你一个人?知道她现在很不待见自己,偏偏他又想要多探听些这里的情况,子万这时显得耐性十足,一点也不计较她爱理不理的态度。
一群人。
进来时会准备一年期的食物和水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没有。
那吃什么喝什么?子万越问越觉得像在审讯犯人,尤其是在黑暗中,这种感觉实在古怪得很。
有水纪十这一次并没有向之前那样gān脆,迟疑了一会儿,才又补上:肉,遇到的所有东西的肉。
也就是说这里面是有动物的,就像刚才攻击他们的那样东西。子万如此以为,想到纪十都能熬过一年,那么只要他在,两人也一定能平安出去,不由微微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纪十突然一声冷笑,加了句:包括人肉。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在黑暗中却突然带上了股莫名的yīn郁,让人心中森然。
子万一震,这句话来得让人太过措手不及,便是他再机便,这时也不知要说什么好。
半天没听到他开口,纪十突然觉得一阵难堪,就仿佛是将自己腐烂化脓的伤口摆到了人的面前,明知会让人厌恶,却偏偏还抱着一丝期待,期待对方能够说几句安慰的话,哪怕于事无补,而最终,却是期待落空。
她有的时候会想,既然做了那样的事,再来自我厌恶未免有又当婊子又立牌坊之虞,可笑复可怜。或许她还没有麻木到认为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为了活着,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或者是以后,再重来一遍,她相信自己还是会那样做,哪怕那会成为自己身上一个永远也无法痊愈的脓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