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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儿。”楚羿宸赶紧过去扶她,云陌却闪开了。
“我还没那么虚弱,我想和我六哥说几句话。”云陌淡淡地说。
六王爷赶紧走过来,有些得意地推开楚羿宸说:“让一下,让一下,陌儿要和本王说话不是和你!”
楚羿宸忍了气,退开了两步。冷眼看着六王爷弯腰,故意把耳朵贴向云陌,说:“陌儿,说吧!”
云陌看看楚羿宸,也不管他脸色难看,真的就附耳在六王爷耳上说了些话,六王爷听着直点头。说完悄悄话,六王爷就带着邬军告辞了,楚羿宸恼他出言不逊,只让舒华南送了出去。
六王爷也不见怪,只是意味深长地对楚羿宸说:“本王还会再来的。”
楚羿宸直接连欢迎的话都不说,目送着六王爷走了。转身云陌已经进去了,歪在椅上爬在桌子上发呆,这是云陌这段时间最经常的动作,让楚羿宸每次看见都有些不是滋味,她的样子象极了被关在笼子中没有自由的鸟,倦怠萎顿。
楚羿宸好想再看到那在马上飞奔的云陌,那飞扬自信的笑容是楚羿宸见过最美的云陌的笑容。
楚羿宸心一动,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轻声叫道:“陌儿……”
“我是不是死了才能离开王府?”云陌突然打断了他,眼睛看着茶杯上的某个点,有些茫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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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羿宸立刻就瞪着她,语气不善地说:“不许这么说,你不会死的,我也不允许你死!”
云陌就冷笑了:“你是谁?我皇兄都没有这样的口气管生老病死,你以为你是神仙还是玉皇大帝啊!”
楚羿宸就捉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恶声说:“反正不许你死,我不允许你死,你也不会死。”捉了她的手在手中,那么娇小,那么瘦弱,那么冰凉……楚羿宸紧紧合在自己手中,觉得心一时就痛极,似乎真的怕云陌离开,心只想想就空了。
云陌怔怔地抬眼看他,听出他语气中的轻颤,也忘了讽刺他,两眼就盯着他的眼睛看,似乎想看看他有多少诚意。
楚羿宸也看着她,四目相对,都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眼波的暗流在彼此眼睛中缓缓流着,分不清是茫然还是妥协或是一种乞求……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个讥讽的笑声:“呀,这是在gān嘛啊,大眼瞪小眼,玩生死离别的游戏吗?”
楚羿宸一惊,转头就瞪向门口,那里,玉娥、琴韵、绿若三人站着,说话的是琴韵,满脸好不掩饰讽刺的笑看着他们。
“不是说二姐病的不轻吗?这不好好的吗?敢情是传言啊!”琴韵的眼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连眼中都可以清楚地看到妒忌的光了。
云陌在她的注视下不安地抽出了自己的手,低头小声说:“谢谢三位妹妹来看我,你们请坐。”
绿若拉了她们两大大方方走进来,笑道:“原来宸哥哥也在这啊,这可赶巧了,我们三听说二姐病的厉害,就约了过来看二姐。怎么,二姐还不见好啊?”
楚羿宸点点头,看她们三人在桌边坐下,蹙眉说:“一直反反复复的,太医也束手无策。”
“不会吧!难道二姐真的是报应啊!那天就叫你别扔香了,你还扔,现在菩萨怪罪了,你可怎么办啊?”琴韵大惊小怪地叫起来。
云陌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真是报应我也不怕,大不了就一死而已,慡直地死总比虚假地活着要好吧!”
琴韵脸色就有些不对,假笑着:“话不是这样说,要是只报应你一人倒没什么,可是楚家要因此绝了后,让我们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