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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陌已经卸了软甲,穿的是军营的男装,有些宽大,这样过去不用说肯定是要惹老夫人不高兴的。可是看尚红的样子,铁定是不想给她换的,也不想求她,拉了杨柳说:“和我去见老夫人吧!”
看见楚家的祠堂,云陌在心里就自嘲地笑了,估计没有哪家才进门的媳妇有她进得勤,这才进门两个月,就进了几次祠堂。祠堂里人不是很多,老夫人和绿若,玉娥,还有一个新来的管家,好像姓白吧!那些丫鬟一个都不见,云陌有些奇怪,老夫人把她们弄到哪里去了?
云陌进去只冲着老夫人叫了声:“娘亲,你找我吗?”
老夫人冷冷地看着她,叫道:“跪下。”
云陌就在蒲团上跪下,尽量装得若无其事地低着头。
老夫人说:“云陌,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云陌低头说:“云陌知错了,不该又女扮男装和王爷出去玩。”身上穿的还是男衣,这是无法抵赖的事,就大大方方承认算了。
老夫人被噎了一下,才刺眼地看到她的男装和发髻,怒气冲冲地说:“这是其一,还有其二,老身问你,琴韵去哪里了?”
“琴韵?”云陌故作不知,失声说:“三妹也出去玩了吗?云陌不知道啊,我们没和她在一起,没见到她。”
“你……”老夫人气得发抖,对赵姨娘说:“给我掌嘴,看她还说谎不?”
赵姨娘有些迟疑:“夫人,她……她是公主啊!”
老夫人推了她一下,骂道:“什么公主,太后已经说了,和她断绝关系,她嫁进楚家就要该我们楚家的管!反了反了,宸儿一直纵容着她才会变成这样,老身再不管的话,我们楚家就成京城的最大笑话了,给我先掌两嘴巴杀杀她的锐气,快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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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就期期艾艾地走向前,对云陌说道:“二……二夫人,得罪了!”
她才举起手,云陌就叫道:“慢,娘亲,请问云陌犯了什么错,娘亲要打我?”不知道是因为早有了准备还是杀野猪的经历给了云陌动力,她突然觉得老夫人也没什么可怕的,反正如果最终的命运是被赶出楚家,那么不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老夫人估计没想到一向低眉垂眼的云陌突然会反抗她了,愣了愣一时说不出话。旁边的尚红就说道:“老夫人问你问题你撒谎,老夫人当然有权利打你。”
“对,对啊!”老夫人反应过来,指着云陌骂道:“不要以为宸儿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今晚你不说出琴韵的下落你休想离开祠堂。”
云陌委屈地说:“这是怎么回事?云陌今日一日不在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娘亲叫我怎么回答?”
“好……装的好!”老夫人气得直发抖,指着玉娥说:“你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玉娥推推绿若,绿若却动也不动,玉娥只好站出来说:“二妹,是这样的,今日琴韵早早就离开了王府,一直到晚膳时都没回来,她的丫鬟来报,说她的东西都不见了,我们才知道她跟人跑了。”
云陌睁大眼睛:“只是东西不见了,怎么能证明琴韵跟人跑了呢?不能这样诬陷琴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