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看你把小孩子给吓坏了。”谢瑶对小孩子这种生物还是挺有爱的,她从马车里面钻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和靠在大叔旁的伤患,嘴角勾了勾,眼睛微眯道:“小屁孩,身上有没有钱,或者值钱的东西也行。乖乖交出来,这次就放过你了。”
这路上都没有碰到山匪,无法黑吃黑,如今口袋空空,碰上这两人真是太棒了,适合挖点买酒钱了。
所以说为什么她最喜欢碰上小孩子了啊,因为不需要像对付山匪那样啰嗦。
天明闻言瞪大眼睛,他这是碰上打劫了?
瞧着大婶穿得也挺好,还能坐马车,居然会没钱?他和大叔才是真的穷,已经走烂了不知道多少双鞋子,这双再烂的话就要穿草鞋了。
天明眼睛一溜转,最后还是老实道:“我们身无分文。”
大叔说了现在外面有很多要抓他们的人,所以要走偏僻的地方,到人多的地方容易暴露。
但是天明悄悄的想,他们现在身无分文,进入人多的地方没钱住店吃东西,到后来不也还是要进入山林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可能大叔那是不好意思说。
谢瑶闻言嫌弃的看他一眼,视线一转,最后落在被当成木棍串烤鸡的剑,眉头微挑:“我瞧着,那把剑不错。”
看着材质也还行,拿去卖了没准还能换上两壶美酒。
“不行!”天明立马跑过去挡着谢瑶的视线。
这是大叔的剑,不能被抢走。
谢瑶眉眼一压,还有婴儿肥的肉嘟嘟脸蛋泛着冷意,声音森然:“杀了你们再取剑,同样的道理。”
天明觉着害怕,还有压迫感袭来,不过还是抬头和谢瑶对视着,明亮有神的大眼泛着湿意但更多的是坚决:“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把剑给你。”
他自小的生活本来就很难了,好不容易有个像父亲一样的大叔在身边,可是不懂得为什么那么多人来抓他,随后和大叔逃亡了很久,从来没有过片刻歇息,天明心里既是自责他拖累了大叔,又是很委屈。
谢瑶同他对视了几秒,最后噘嘴(ˉ▽ ̄~)切~~了一声,转身弯腰钻回了马车内,“大白,继续赶路。”
师兄弟们说就这种眼神以后就是要干大事的人物,多多结交不是坏事,这小屁孩她记下了,等以发达再索要钱财。
白马还是紧紧盯着烤鸡流口水,但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恋恋不舍离开。
它有十几天不能吃肉了,马生艰难。
危机就这样解除,天明紧绷的身体放开,长长松了一口气。
不过马车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个印着着栩栩如生的金莲玉瓶落在他脚边,他抬头看去时马车已经走了好远,空气中留下刚刚那大婶的话,“一天三粒,止血定神。”
天明捡起玉瓶,想喊着要问这是什么,不过再次放眼望去时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
他疑惑地挠着头发,小声嘀咕:“难道这是给大叔的药?”
这一刻,天明很纠结。
大叔已经身受重伤了,有药的话可以得到治疗。可是刚刚坏女人还威胁了他,如果这个是毒药呢?
天明踌躇了一会儿,最后决定自己先倒出一颗来试试,如果没被毒死的话再给大叔吃。
毕竟坏女人想杀他们,刚刚早就动手了,所以应当不是毒药。
···
谢瑶可不知小屁孩想了什么,双手枕在脑袋后面悠闲躺着,瞥见看见韩非收回后看的目光放下了帘子,眉宇间有点忆往昔的愁云,她懒散道:“怎么,碰上故人了。”
刚刚放弃抢剑,但对烤鸡还是很感兴趣的,不过韩非既然开口让她放过,顺便闻着能否给一瓶治疗的药,看在面子上也就给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