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变得极静,攻城已经没有了意义。明白的人,就该争先恐后的逃命了吧。
千羽拉了我一把,我直直看着于楚江。
他脸上茫然无措,眼睛里空白一片,什么情绪也没有。
“小剑,快走。”
风chuī了起来,带着不安的气息。
我忽然想起,仿佛……这游戏中,还没有一座城是这样自毁的。有的是因为战
火,有的是因为破落,可是唯有这一座我们亲手建的城,是被建城的人亲手劈倒了。
“楚江,走吧。”
他不动,我轻声说:“这里已经不再是追寻正义与真理的地方了。我们梦开始
的地方,早就失落了。”
千羽用力一拉我,上了飞剑。
地基开始晃动,檐角上的瓦片跌在石阶下打得粉碎。
地动山摇,城从根基上开始坍塌了。
烟尘弥漫,于楚江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千羽一声清叱,飞剑迅速离地而起,升上半空。
狂风大作,惊雷作响。
电光一道接着一道。一滴水滴在脸上,我抬起头来。
天要下雨了?
仙剑里,也要下雨了么?
明明游戏推出的时候,并没有说会仿真到天气和四季的呵!
可是现在为什么要下雨了?难道是因为这一座城的倾落么?
“小剑。”
“嗯?”
“别再看了,他不会出来的。”
“是么?”我轻轻应了一声。
脚下已经什么也看不到,地震墙陷,巨大的气流涡漩几乎把我们又扯了下去。
千羽一手挟住我,硬生生又将高度升了上去。
“他不出来了?”我喃喃的说,像是问他也像是自言自语。
“他还出来gān什么?”
风雷齐至,耳中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我闭上眼,大雨终于落了下来。
一觉睡醒的时候,外头天光隐隐,看起来是还没天亮,肚皮叫得象打鼓。
千羽睡得很沉,一只手横过来搭在我的腰上,占有欲十足的一个动作。
睡着了还这样……这个人够霸道的。
轻轻把他的胳膊移开,拖着快散架的身体下了chuáng,套上裤子去卫生间。
刷牙洗脸梳头发,下巴有些乌青的yīn影。幸好我不属于血热毛发旺盛的那一类
人,但是已经三天没修饰,还是有些láng狈惨澹。
刚把泡沫涂在下巴上,忽然门铃响了起来。
我愣了一下,从我搬到这里来,门铃一共只响了两次。
一次是物管处来做统计,一次是送奶的小弟问我要不要换个口味。
这么早,会是谁?
有些疑惑,拿毛巾抹去泡沫,擦了一把手。
从门上的猫眼儿向外看,一个穿套头大T恤衫的高个儿站在门口,红发乱,一
脸的懊恼,还有点犹疑。
我愣了一下。
这个人……好眼熟。
呵,我见过,他应该是住在八楼,在电梯里遇到过他。
可是……只见过那一次,为什么眼熟的厉害呢?
他抬手又按响了铃。
我心里微微一动,伸手开门。
门外那人明显是吓了一跳,一双眼睁得老大,倒让我有些好笑,心里的防备又
减了几分:“你有什么事?”
“我……”他开始搔头。
连这个动作都让我觉得十分亲切,脸上带出笑容,声音放柔:“有什么事?”
“那个,我,你……”他还是在结巴。
忽然身后有人懒懒说:“小剑,什么事……?”
我回头一瞥,千羽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套着件明显不合身的衬衫——我的,踏着
双有些可爱倾向的长毛拖鞋——也是我的,连腰上的皮带都是我的。
忽然觉得半边身体寒气凛凛,回头看看门口站的那个红毛儿高个子,他脸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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