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吗?”
看到杨守文,宋三郎显得非常激动。
杨守文则笑了笑,在矮桌旁边坐下,轻声道:“宋三郎,按辈分来说,我应该唤你一声三舅才是。不过我今天过来,并不是要放你出去,而是有些事情要问你。”
“为什么不放我?大郎,你知道的,我是被人陷害。”
“被谁陷害?”
“这个……”
宋三郎闻听,露出苦恼之色,拼命的挠着头。
“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可我实在是想不出来,究竟是谁要陷害我。
我宋某人平日里或许有些贪财,但很少去得罪人。阿爹在世的时候,就告诉我和气生财的道理。所以就算有你阿爹这层关系在,我也很少去欺压同行……缺斤短两,以次充好的事情倒是有过,可这也用不着置我于死地,害我做大牢不是?”
杨守文轻轻点头,表示赞成。
他沉默片刻,突然开口道:“三舅,我今天来是受了阿娘所托,来找你确认一些事情。你我之间虽然关系疏远,也没什么jiāo情,但相信我也不会跑来陷害于你,对不对?”
“那是自然。”
“好,那咱们开门见山吧。”
杨守文手指轻轻叩击桌面道:“我觉得,陷害你的人,恐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宋三郎愣了一下,旋即露出惊讶之色。
“大郎,你的意思是……”
杨守文点点头,凝视宋三郎,“我和宋家没有jiāo清,可我是杨家长子。
二郎是我兄弟,青奴是我妹子,而我阿娘是你的亲妹妹。所以,宋杨两家唇亡齿寒,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呵呵,三舅,我这么说,你想来不会反对吧。”
“那是自然。”
“那你想必更清楚,若是没了我杨家,你宋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宋三郎再次点头,沉声道:“大郎所言极是。”
“三舅,现在的情况是,有人在对付我阿爹。”
“啊?”
“县里的主簿卢永成,一直想要把我阿爹架空,掌控三班衙役之后,对抗县尊。而且,如今昌平的局势很不稳定,所以阿爹的一举一动,都必须要小心谨慎。”
宋三郎闻听,顿时色变。
“卢主簿?”
“正是。”
对于宋三郎而言,卢永成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他今年还不到四十,可说是亲眼见证了卢永成在昌平二十年主簿生涯的过程。
“卢主簿要对付文宣?
大郎,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可能……”
“我什么都没有说。”
杨守文立刻制止宋三郎说下去,压低声音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卢主簿陷害你,但我却知道,他盯着我阿爹手里的三班衙役已久。若阿爹现在放你出去,卢主簿难保不会集体发挥,找我阿爹的麻烦。毕竟,私藏军械,贩运私盐绝非小事。
另外还有一件事,突厥造反了!”
“啊?”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那批货物是准备送往塞外?”
宋三郎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已经明白了杨守文话语中的意思。突厥造反,而他手里的货物又是送往塞外。货物里面,夹带着军械和私盐,说难听一点,他这就是谋逆。如果一旦被确定下来,到时候他难逃一死,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这种情况下,杨承烈县尉的位子越稳固,能给他提供的保障就越大。
谁都可以倒,惟独杨承烈不能倒。
若是杨承烈一倒,他的问题就会变得非常严重!
一想到这里,宋三郎就不禁咬牙切齿,对陷害他的那些人,更多了几分恨意。
“大郎休再说了,宋某人不是不懂利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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