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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地铁站慢慢走回饭店,饭店斜对面有家永和豆浆,我们在那吃早点。
「永和豆浆在台湾很有名吗?」
暖暖问,「北京好多家分店呢。」「在台湾,豆浆都叫永和、文旦都叫麻豆、贡丸都叫新竹。」「说啥呀。」「意思就是永和豆浆很有名。」我说。
想起去年喝豆汁的往事,同样是豆字辈的,豆浆的味道就人性化许多,起码豆浆不用试炼你的味觉。
「你比较喜欢豆汁还是豆浆?」我问
暖暖。
「豆汁。」
暖暖回答。
「美女就是美女。」我说,「连舌头都跟别人不一样。」「你少无聊。」
暖暖说。
吃完早点,我们走回台湾饭店,然后我上楼,
暖暖坐计程车回单位。
虽然明知这次应该不可能,但我进电梯前还是回头看看
暖暖是否在身后。
果然不在。
拖着沉重的脚步进了房间,放下行李,坐在chuáng边发呆。
意识到该找点事做,便起身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后又坐在chuáng边发呆,然后顺势躺下。
醒来后已快下午一点,检查手机,无任何来电或简讯。
自从叁天前下飞机后,我睡醒睁开眼睛,一定会看见
暖暖。
但现在房间空dàngdàng的,只有我一个人。
感觉房间正以一种无形的力道向我挤压,我透不过气,便下楼走出饭店。
走在王府井大街上,今天是星期天,人cháo挤满这条步行街。
我漫无目的走着,以一种与大街上人群格格不入的步伐和心情。
到了东长安街口,右转继续直走东长安街,走到天安门广场。
这个可容纳一百万人的广场即使现在已涌进几万人,还是觉得空旷。
穿过天安门,我买了张门票,走进紫禁城。
去年和
暖暖在此游览时正值盛夏,阳光照在金瓦上,闪闪发亮。
如今因为叁天前那场雪,紫禁城染了白,看来有些萧瑟苍凉。
我随处乱走,到处都充满和
暖暖曾驻足的回忆。
最后走到御花园,连理树因积雪而白了头,但始终紧紧拥抱在一起。
连理树依然是纯真爱情的象征,无论夏冬、无论青丝或白头,努力提醒人们纯真的爱情是多么可贵,值得人们歌颂。
如果有天,世上的男女都能以纯真的心对待彼此,又何需连理树来提醒我们爱情的纯真?
到那时连理树就可以含笑而枯了。
所以连理树现在还活着,因为人们还需要被提醒。
离开御花园,走出神武门,护城河积了些冰雪,也许过阵子就完全结冰。
手机突然响起,看了一眼,是
暖暖。
「凉凉。」
暖暖的语气很急,「你在哪?」「神武门外护城河旁。」我说。
「我立马过去。」
暖暖还是有些急。
「坐车吧。」我说,「不要立马。」「呀?」
暖暖楞了楞,随即说:「喂。」「我知道。」我说,「你别急,慢慢来。」我注视护城河缓缓流动的水流,会不会当
暖暖来时,护城河已结冰?
「凉凉!」
暖暖叫了声。
我回头看着
暖暖,才几个小时不见,内心却还是激动。
暖暖絮絮叨叨说着话,没什么顺序和逻辑。
我整理了一下,原来是她忙完回家洗澡,洗完澡就要来找我,却睡着了。
「去饭店找不着你,我还以为你去机场搭飞机回台湾了呢。」
暖暖说。
「没听你说再见,我不会走的。」我说。
北方的冬天,天黑得快,
暖暖问想去哪吃晚饭?
「吃渝菜吧。」我说。
「你不是不能吃辣?」
暖暖很惊讶。
「但你喜欢看我被辣晕。」我说,「不是吗?」「说啥傻话。」
暖暖说,「咱们去吃地道的东北酸菜白肉锅。」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