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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取下手鼓,挪过胡琴,一手拼命乱拍着鼓,一手毫无章法地乱拉胡琴,一时,刺耳的声音令小禧子和福儿都不禁皱着眉,用指甲去掏耳朵,何止耳朵难受,心里都被这声音震得慌慌的
够了!一声怒喝后,弦断、鼓歇。
她脸上浮起胜利的喜悦,原来与他抗衡的感觉这么好!无论结果如何!
他起身,脸色铁青,如果你想明早从马圈过来服侍我梳头的时候还能看到活的奴儿,就马上滚!奴儿在寝殿外间伺候!
她微微一笑,这句话给她吃了定心丸,他只是需要福儿在寝殿外候着而已,既这样,她也不打算再看他终日紧绷的脸,尽管他的容貌堪称沉鱼落雁
谢王爷!妾身告退!福儿也告退!她迫不及待想退出,甚至替福儿请退,最主要的是,带着福儿一起安全退出,这一回,她是真的希望他早点安睡
福儿也急忙跪安,跟在小姐后面庆幸自己全身而退。至外间无人处,她悄悄感叹,小姐,你胆儿可真大!怎敢如此胡闹?
云初见一怔,她也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何如此胆大,竟不怕死吗?许是为了保护福儿不顾一切了
还有,她忽而想起,刚才她一直称福儿的本名,而没有叫奴儿,他似乎也没发怒不!他是被气糊涂了!没听出来吧?
第四章 悠悠恨因谁16
寝殿内,小禧子收拾好云初见留下的残局,在南陵璿榻前立了一会儿,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南陵璿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王爷,云王妃对王爷心怀不轨,方才差点刺中王爷,王爷真不治她罪?留在身边是个祸患啊!小禧子和王爷是主仆,亦称得上是生死之jiāo,王爷的诸多秘密,他是知情人之一
他不愠不火,目光却向着她离去的方向,神情淡淡的,不治!再说了,这世间的祸患还少了吗?你也歇着去吧!
是可是马厩的汗血宝马小禧子看着南陵璿的脸色,稍稍提了个醒。
他眉尖轻轻一跳,没有回答,稍顿,却道,把那无子汤拿给那谁喝,云王妃那丫鬟,叫什么的?
王爷,是喜儿!小禧子鞠了个躬,低声提醒。
对!就她!去吧!他揉了揉眉心。
是小禧子躬身退出,想起自家王爷多年如在刀尖上求存,心中悲苦,更多的,则是担忧
马厩。
云初见裹紧身上南陵璿宽大的袍子,仍感到寒气侵袭。这马厩里一间一间的,养了许多好马,却没有一处人住的地方,一阵阵马粪臭令人作呕。
她打了个呵欠,真的很累了,只想找个地方躺下来好好睡一觉,南陵璿说了,明早还要去给他梳洗
可是,睡哪呢?忽见不远处单独有几间马厩,一间关着门,估计里面养了马,而旁边的几间却是敞开空着的,堆了很多gān草,想是专门用来放草的,应该gān净,而且暖和!
于是,欣喜地往那边走去,想来自己也真可悲,居然沦落至此,有间堆着gān草的马厩就是温暖了
不过,这未必比那琼楼玉宇更寒冷!她抛却一切恼人的事,把gān草铺铺整齐,舒舒服服躺了上去,放松身体,合上眼睛,准备入睡
忽然,隔壁的马厩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继而便有马仰天嘶鸣,声音洪亮。她吓了一大跳,从gān草堆里滚下来,隔壁的马儿却疯了一般,嘶鸣声一阵比一阵紧,并且似乎想挣脱绳子,马蹄纷乱,马身则不断撞击着马厩的模板,灰尘草屑纷纷坠落,木板被撞得咯吱直响,摇摇欲坠,马厩眼看马上就要倒塌了
云初见吸了好几口,忍不住打了好几口喷嚏,唯恐马厩塌下来砸到自己,赤着足就往外跑,她刚刚跑出马厩,只听轰的一声,马厩果然倒塌,从里跑出一匹赤红色的马,高大健硕,扬蹄就朝她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