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觉朱朱奔跑的速度慢了下来,想到朱朱的伤,必是不堪负荷了。抹gān泪痕,勒紧缰绳,朱朱,朱朱,别跑了!让我看看你伤得怎样!
马儿听不懂人话,可是,训练有素的马怎会在主人勒紧绳子要它停的时候不停?云初见只觉得朱朱奔跑得更快了,且跑得非常吃力,鼻息粗重,细看,它唇边已有白沫,这,是它在拼了命地跑啊!
她心中一紧,拽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身,大喊,朱朱,朱朱快停啊!
然,它只是死命抗拒,愈加费力地带着她飞奔,她隐隐觉得,朱朱似在拼了命要带她去一个重要之所,不禁松开了缰绳,让它跑得更轻快一些。
黑夜里,脱缰的宝马如离弦之箭,跑离了京城,跑离了官道,渐渐进入崎岖山路,羊肠小道
月光如水,静静挥洒着透白银亮的光华,虽是夜晚,借着月光,一切清晰可见。
云初见望着两侧群山,目光被左前方一座山峰吸引,只因它的外观很奇特,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她目光如笔,沿着山形的轮廓细细勾勒一遍,心里忽然雪般透亮
就是这座山!没错!山形呈龙头状!和娘遗留下来的地图上所画的山一模一样!难道朱朱也知道这座山吗?是把她带来这里吗?
不出她所料,朱朱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终在龙头山前驻足,马蹄纷乱,马头在草丛中四处蹭,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她忆起地图上所画的红圈,难道朱朱是在找那个位置吗?她知道,这个红圈就在龙嘴的下面。
于是下马,牵着缰绳,指着龙嘴的位置,朱朱,你在找这儿吗?是这儿吗?
朱朱便往她手所指位置喘气,口边的白沫更多了,忽而一声尖锐的高鸣,似乎十分欣喜,而后用蹄子去刨土,嘴也不时帮忙啃咬。
云初见知道,它定要从里面挖出什么东西来
怜惜它跑了大半夜,疲劳至极,抚着它的皮毛道,朱朱,别急,你先休息,我去给你找点水喝,再寻点草药给你止血!
她转身欲走,朱朱却低头咬住她的衣袖,不断哀鸣,似乎在哀求她不要走。
她心中一酸,朱朱!别这样,我会回来的!马上就回来!你的伤必须要治!
然,朱朱怎么也不松口,只是用蹄子拼命刨土。
她知这地下定埋着重要的东西,是以拍了拍它,好!我们先挖出东西,我来,你在一边休息!
朱朱这才罢休
第十章 风云起,痴心两离18
云初见亦无工具,不过用些尖锐的石块,木棍,在朱朱刨过的地方往下挖,一直挖了很深,也不见有何东西,暗暗疑惑,究竟什么东西埋得这么深?抑或,朱朱记错了?这里什么也没有?但是,想起娘临终留下的地图,马上否认了第二个想法,继续往下挖。
又挖了半尺深,只听叮的一声,石块遇上坚硬之物,一股淡淡的龙诞香从土里泄了出来
她惊诧,这龙诞香只有皇族之人才用,究竟是谁,把混了龙诞香之物埋在这里?
好奇心促使她扒开泥土,土里躺着一个盒子,盒子外部雕了龙,显然这是皇室之物。
均取出,打开,龙诞香愈加浓烈了,明huáng的里衬散发着浓浓的龙诞香,烘托着一件玉器,她拾起,是半只玉虎,上有篆体刻铭,亦刻有丰淳元年的字样
这是一道兵符
她握在手里,千斤重
耒出身于丞相之家的她,很清楚,虎符即兵符,乃号令千军万马的信物,或金或玉,制成便分为两半,所谓右在君,左在杜,一半在皇帝手中,另一半则jiāo给将帅,两道兵符同时使用才能调兵遣将。这道兵符显然是右边那一半
然,她不明的事太多了!
为何朱朱知道兵符所埋之处?她不禁侧头望向朱朱,却发现它已鼻息微弱
朱朱!她抱着盒子跪在朱朱身边,它含泪的大眼睛已写满诀别,她泪如雨下,朱朱!不要离开我!不要!娘走了初儿身边本就没几个人了,有你们相伴,初儿还不觉得寂寞,如果你也走了,初儿又少一个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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