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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忍字像一把把尖刀,刺在他心上,他挥袖,拂去桌上文房四宝,一拳垂在桌子上,面目扭曲,忍!忍!卧薪尝胆!胯下之rǔ!孰能忍为何他不能!忍!
小禧子听见声音进来,见此状大惊,南陵璿手一挥,顷刻恢复平静,小禧子,把这些全烧了!
是!
火焰在秋风中一窜而起,那些灰白的残屑在秋风中飘散零落,他浮躁的心,终于渐渐平息
小禧子!去看云王妃!那随风飘飞的残屑让他想起了云初见,她的生命就像这纸片一样薄
早知相守已如水中月,他又何必当初?思及至此,便不断催促小禧子快点,这轮椅亦成了他的束缚,若不是非得假装,他早已健步如飞奔去她身边了!
尽管见她的心紧迫jiāo加,然,至承锦阁寝殿门口,他还是静了下来,轻轻推开门,怕惊了她。
罗帐高挽,露出身盖锦被的她。她的身躯那么薄,若看不见她的脸,那平平的被子根本无法让人想到被下还有人!
他心猛然抽紧,闭了眼不忍看。
王爷!独孤舞过来请安。遵他所托,他几乎寸步不离云初见身边
南陵璿点点头,你去膳房,吩咐他们做一点补气养血的来!记住,你要亲眼看着!她流了那么多血,再不补,她那脸上怎会再有桃花颜色?
知道了!独孤舞领了命离去,小禧子也知自己是多余,轻轻退了出去,还帮带着掩上门,自上回王爷给自己最后通牒后,他再也不敢对云王妃有半点异心。
没有人了外人,他便站起,坐于chuáng边,怜惜地轻抚她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轻唤她的名字,初儿?
嗯!她目光无神,淡淡地答,一如当初他对她的冷漠。
他想不出说什么,只轻问,还疼不疼?
她木然摇头,疼?疼的是心
初儿!他再唤。
她仍是那般冰冷地答,嗯!仿佛他不过只世间最陌生的人,呵!他于她而言,本来就是陌生人
初儿,你看我是不是福大命大之人?他莫名奇妙地问起了这个。
她静若死水的眸子终于有了波澜,虽只是微微一dàng
当然是!她并不愿与他多说一个字,皇子啊!怎不有福有命?只是,他福大也好,命大也好,都与她无关。
所以,你也会!你定会好好活着!他握紧了她的手。
她终于明白他为何会有如此一问,原来他指的是那句话——若死,他们必一起!
她苦笑,发现自己又看不明白了他了,怎的今日的他不一样了?莫非改用怀柔安抚的对策来应对她,以诱她说出地图的秘密?
她轻轻转头,这样的他,更让她感到心寒
然,这微微一动,却扯动了伤口,她疼得倒吸一口气,眉头也微微蹙起。
怎么乱动呢!还没好齐全呢!你总是这样!就不能乖着点啊!他将他轻轻托起,让她枕着自己的臂,细细查看她的伤,口中啧啧念道,这回可都他本想说都怪他,可是,他没有认错的习惯,吞了回去,接着道,只可惜了这青丝,初儿,你可知道,你的青丝有多柔软?这个缺口不知要长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