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崔梦忱转了个方向,背对着那照she着眼皮的冬阳。没过多久,门铃大作,崔梦忱才想起,啊早上有课……妈的好想旷课啊。
以前他从没调过闹铃,因为早上随时会有郭小北喊他,他自己更是不喜欢闹铃的声音,也给布鲁斯下了死命令,我睡觉的时候就是国家元首下台了也别叫醒我!
那门铃仿佛是不开门就不罢休的气势,崔梦忱自己的手机也嗡嗡地振动着。半梦半醒地想到,门口是郭小北……
“去开门……”他推了推缠在他身上的小结巴。
崔星灿用下巴无意识地蹭了蹭他,崔梦忱只得拿出手机接电话,他跟就站在门外的电话那头的郭小北睡衣惺忪地说,“你先去买早餐吧,我等会儿下楼……”
得到了“好”的答复,崔梦忱揉了揉眼睛,撑着崔星灿硬邦邦地肌肉坐起来。
空调一夜没关,所以出了被炉依旧很暖和。
他盘着腿坐在chuáng上醒了一会儿神,崔星灿就醒来了,支着胳膊看他,“几点了?”
崔梦忱看了看他,发现他下巴冒了胡渣,伸手去摸了摸,“七点过。”他说着就站了起来,没注意被天花板顶到了头,痛呼一声又瘫坐在软被上。
崔星灿着急地捧着他的脸,一只手盖在他头上,不敢揉,只是从脸上神情到动作都写着心疼二字。
这天花板的设计真的有些反人类,已经记不得这次是这些天以来的第几次了。
“没事儿,我不疼,”即使这么说完,崔星灿还是不想放开手,崔梦忱把他手拿开,“你再这么腻歪下去我该迟到了。”他弓着腰爬下了木梯。
这里新购置了全自动咖啡机,还有吐司机,他也没有时间逐个试验了,刚换好衣服洗漱完,郭小北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你、你居然还给他设置了特、特别铃声?”崔星灿大冬天却只穿了个短裤站在地毯上,他有种自己的专属特权被剥夺了的感觉。
“你想什么,我只是换了铃声,你的还是原来那个没变。”崔梦忱很无奈,因为崔星灿已经把他的手机夺过去并且按下了挂断还发了一个“我在开会,忙”的手机自带短信过去。
崔梦忱不敢想郭小北看见短信该有多么莫名其妙。
“我走了。”他抓上上课要用的书蹲在玄关口穿鞋,嘴里跟他告别。
崔星灿站在原地两秒,在他开门的瞬间两个大步子过去,将他压在门上,捉住他的嘴。
——真是有病,崔梦忱只来得及这么想,就被崔星灿亲得快断气了。不知道这哥哥是不是在练习用舌头剥葡萄皮,吻技进步神速。
随着叮地一声,电梯门dòng开,银白色的内部显得很冰冷,崔梦忱回头看了一眼那道门,他很想回去跟崔星灿好好谈谈,因为他愈发意识到,崔星灿走入了一个误区,连自己也一样。分开的电梯门就像两个铡刀般缓缓阖上,仿佛在宣布死刑,崔梦忱用脚生生打住死亡的宣判,他走进电梯,按下一楼。
他们倘若坠入爱河,就等同宣告死刑。
电梯到达了一楼,他整理好心情,走向光明。
郭小北的车是辆白色JEEP自由光,他的存款只允许他买这个价位的车,但他真的就是将存款花的一分不剩,在可选择范围内选了辆最合适的。
崔梦忱看见他和他的车的时候,郭小北是靠在车前盖上的,脸上挂着好整以暇的笑。
“早餐,”他说,把手里的豆浆和一笼蟹huáng包递出去,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发动了汽车,“这家蟹huáng包我在大众点评上看到的,听说超级好吃。”
豆浆是用很厚的牛皮纸杯装的,蟹huáng包则是躺在一个看起来根本就不像用完就扔的打包竹笼里。
“多少钱,我把钱给你。”崔梦忱正准备摸钱包,才发现他出门着急,连原本拿在手上的书都没带,更别说钱包了。
郭小北原本想说“不用了”,后来想到网友说,一开始不要太不见外,吃饭还是AA,确立关系了再抢着付钱,这样比较好的话,话到嘴边一转,“12块。”
88一笼的蟹huáng包,和20元一杯的豆浆,在他嘴里不知道打了多少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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