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怎么不喝啊?”秋臻打量苏晋安膝盖上的女人,“姑娘不错嘛,”他凑近苏晋安的耳边,“我做东,随便玩,不要拘束。”
苏文鑫满脸通红过来敬酒,“秋大人别看晋安总是一张冷脸,也是女人们倾心的主儿呐!秋大人别担心他,但是秋大人怎么也不找个姑娘陪陪?”
秋臻拍拍肚子,“看我这年纪,这身材,哪还有女人喜欢?你们玩你们玩。”他换了一付神情,压低声音,“这桐月居里的姑娘我也都很熟不是?熟得左手摸右手啊。今天要为我自己,我就不来这里了,你们开心就好。”
老鸨殷勤地凑上来,“秋大人你小看人,我们这里地方不大,女孩子还能老不换?不换你们这些贵客也不会满意啊。”
她指指舞姬中弹琴的小琴jì,“那个新来的还是个小姑娘家,没有过恩客呐!大人收了去吧,落红是彩头。”
“诶!”秋臻摆摆手,“我们武人,红色是血,不讨喜的。我四五十岁了,别祸害小姑娘家了。”
小琴jì完全不知道这边的人说着什么,只是一心弹着她的琴,是一首名叫《露华浓》的曲子,妖娆妩媚。
“大人你可对兄弟们不老实了,你不是最喜欢小姑娘么?”一名什长凑上来说,“上次那个叫莹莹的……”
秋臻上上下下打量那个小琴jì,笑笑,“莹莹可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知道说甜和人的话,这小姑娘看起来不太懂事,有点凶相,新出道吧?”
“女人,dòng房了就是水做的了,”老鸨觉得秋臻话里变软,不遗余力地鼓动,“到了屋里脱了衣裳,还不是大人说了算?”
什长拍起巴掌来,“今夜就算大人再成一次亲,dòng房了dòng房了,我们也沾点大人的喜气!”
“应该的应该的,大人不玩,我们当下属的哪能玩得开心?”旁边的武官也都鼓噪起来。
“dòng房了dòng房了!”苏文鑫手舞足蹈,推波助澜。
苏晋安默默地坐着,看着那个小琴jì,小琴jì则抬起头看着秋臻和那些眉飞色舞的武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看她,也不知道他们在高兴些什么。苏晋安也不知道周围的人在高兴什么,也许他的同僚们是觉得这样更热闹些,美酒佳肴女人香,这个晚上已经很不错了,要是再有一个小女孩卖了第一夜长成了大女人,便像过节那样叫人欢喜了。就像祭祀祖先最后总要一刀插进乌牛白马的脖子。
他忽然有些手足无措,这对他来说很罕见。于是他伸手抱住了怀里那个月白色薄绡的姑娘,姑娘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一直冷冷的客人忽然身上燥热起来,又微微发抖。她得意于自己的容貌和妖娆加上点好酒终于还是让这客人屈服了,便搂着他的脖子和他耳鬓厮磨。
秋臻淡淡地笑,只是摇头。
“老板娘!老板娘!”一个伙计急匆匆地进来,“可不得了了!挂月阁失火了!已经扑不灭了!外面风正大,chuī着火,就怕马上要烧到大屋!”
老鸨一愣神,一拍腿,急匆匆往外跑,跑了一半又回头,“呆子,还不让贵客们先出去避避!让人灭火啊!灭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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