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番好意的上代掌门在其仙逝后,因云阳派中人多瞧不上季蓉儿的以前妓子身份,连带着话锋也被许多人瞧之不起,甚至有人说话别都便是季蓉儿害死的,如此更令他们母子两人让人嫌弃。
升为掌门的话别天一则忙于打理派中事务,二则那季蓉儿为弟媳妇为防会有人乱嚼口舌,他与她们母子少有来往,更不用说去管教话锋。因此,即便话锋违反门派了规矩,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也是任其妄为,季蓉儿也不懂如何教子,话锋在季蓉儿面前又会耍娇撒谎,季蓉儿面对相依为命的儿子自然不忍心训斥,如此慢慢地自然造成了话锋骄纵蛮横的性格。
因状告话锋的弟子渐多,话别天见他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想到话别都天赋又好,寻思其子也不会太差,便将话锋安排在宝灵院让焦作作他师傅管教于他。
那焦作虽性格火爆,甚至身为掌门的话别天都要让其三分,但话锋口甜如蜜,又极会来事奉承,很得焦作欢心,焦作也是颇为护犊子的人,所以即便话锋在外做错了事情,只要他在焦作面前说上两句,焦作也不会深究。
众人碍于焦作的性格与地位和话锋的特殊身份,更无人与其计较,如此一来,那话锋更是无所忌惮,只要云阳派有认得他的,无不躲着走,许多人中倒也不是怕他,只是不愿与他纠缠。
今日众人见那话锋不知为何会找上易小卓,心中都想:“这人可倒了霉运了。”不禁为易小卓投向怜悯之色。
话锋身后的两人听易小卓竟敢出言反骂,脸上顿现怒色,向前几步便要出手教训他。
话锋出言道:“勾师弟,敖师弟,先等等,我瞧这位兄弟说话挺有趣,我来与他聊聊。”
那姓勾姓敖的两人见话锋俊俏的脸上带着邪笑,均明白他的意思,相视一笑,闪在一旁。
易小卓虽知他言辞并非友善,眼神又是十分的冷冽,却是丝毫不惧,同样冷冷的回看着他。
话锋阴沉道:“易师弟好亮的招子,我便问你一句话,你若答的满意,我此后再不找你麻烦,你惹恼我师尊之事,也一笔勾销,如何?”
此言一出,在旁看热闹的众弟子中有些对话锋比较了解的算是大概明白了他为何会找易小卓的麻烦了,原来话锋虽平日嚣张跋扈,但对于十分维护他的师尊还是颇为敬重的,谁惹了他的师尊便是跟他过不去,所以有人猜测他多半是因一年前见自己的师尊焦作在云阳殿选择弟子时受了气的事而找上易小卓的。
易小卓自拜入文峰那天到今日,一直沉浸于修炼,极少走出文峰,是以话锋几次想找他的麻烦而不能,文峰他又不敢随便闯入拿人,只好等待时机,今日恰巧遇上了,自然不能放过他。
至于他是如何一眼便认出易小卓的,说来这与易小卓的“名声”有很大关系,易小卓在刚入云阳殿那日便与毛芝辰两人名扬云阳派,不过名声却是不同,后者是天赋体质惊人的太辰体为人所羡慕,前者则是在所有峰主都不愿收入门下、毛芝辰为其求情才拜入文峰门内的废材,一时被传为笑柄,那时恰巧话锋路过云阳殿大门,记住了易小卓的名字和相貌。
易小卓自然不知其中缘由,心中一阵莫名,被人如此侮辱哪里甘愿,他冷声回道:“我与你并不认识更不知你师尊是谁,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没事请便。”
话锋哈哈一笑,他笑的越是开心,眼中之色却是越冷,多年的混皮无赖让他明白,笑脸才是最好的面具,打起人来才会让被打的人措手不及而显出惊慌失措的神情,那样才是最有趣的。
“很好很好,易师弟贵人多忘事,这事是怪我喽,不过还是先前那句话,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便诸事不咎,不然…”
围观的弟子听他这样讲,知道易小卓肯定要吃亏,那话锋可是出了名的狠辣而且难缠,岂有是这样好说话的,要人答应的事也是极为难办甚至故意为难人的。
有人与易小卓相距的近的,小声劝道:“你就说两句好话,服个软也就是了。”
“先答应他的要求再说,反正最后不管什么要求到最后总要答应的。”
“就是就是,若不然先挨顿打的话多不值当。”
易小卓本以为修炼之人都应有些骨气,不会任人欺辱的,却不想原来脉修之中也有软人,他听了那些人的话也不回应,只是冷眼看着话锋。
话锋继续道:“我的要你答应我事呢很简单,动动嘴就可以的,方才你说我是勾师弟与敖师弟爹,这话你可说的不对,他们可是我的师弟,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要个好儿子。
讲到此处,他扫过众人一眼,很是神气地说道:“只要你叫我一声爹,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我便放过你,如何?”
“什么?”
旁边瞧热闹的弟子闻言都觉得有些过分,有些惊讶地看着话锋,易小卓自然更是惊怒,想不到云阳派竟然会有这般的脉修,做得地痞无赖的行径。
易小卓不欲惹事,捺住心中怒气,冷哼一声,转身不去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