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收敛心神,按《奇璇经》所讲慢慢引导璇玑内那不受控制的涡旋。
那涡旋渐渐不再如先前那般霸道,反化作两道脉气流,上下分向其他单穴而去,所过之穴,涡旋旋转无不加快了速度。
直到神道与至阳时,因两穴未能练成,脉气流动受阻,不能前进。
那两道脉气流见去路被阻,本已温顺的脉气犹如被截住的河流,顿时狂暴起来,不断向阻塞的两穴冲击而去,几要脱离易小卓的控制而爆裂开来。
易小卓想要将这两股气流压下或调头回转,突然发现《奇旋经》并无此解这情形的法子,既已无路可回,不得已,易小卓只好硬着头皮,顺势冲击两穴。
一次、两次……重复不断的冲击令他穴内有如针扎,时如刀绞,易小卓除了忍痛坚持外别无他法。
过了将近半天的功夫,在易小卓考虑是否要换种法子时,突觉那两穴终于有了松动,他心中一喜,知道如此法子还是有用的,便忍住痛楚继续冲击穴道。
又过片刻,易小卓只听得后背发出咯噔两声,神道与至阳双穴终于破开,痛感顿消,后脊之上犹如清水流过,顿觉神清气爽。
易小卓觉得自己似乎与之前变得有些不同,但具体变得如何不同一时间未能发现,不过总算是解决了这次危机,令他心中颇为欣喜,欣喜过后,他又有些后怕,自己实在想不明白,为何璇玑内会自动引出两道脉气流,不受控制地向其他穴内奔去,这与他预期的可大是不同,好在并未出现大的差池。
不过思来想去也未能弄明白,且《奇璇经》内也无此相关说明,他倒也放开心思,既然选择了这般修炼,只要能成为脉修一切都是值得的,而且此刻的他已是累的萎靡倒地,不想动弹分毫。
等恢复了精神,易小卓立起身来,除了觉得关节有些酸痛外一切并无大碍,只是肚中很是饥饿,便想回去。
但此时天色已晚,只怕回去了也并无饭吃,何况想到自己又不得师尊与师兄弟的喜欢,绝不会想起自己是否吃饭,只怕将今日被人灭口之事说与他们听也是无用的,心灰意懒之下便消了回去的念头,也未考虑话锋他们是否还会回来,一个人孤零零地望着新月发呆。
好在话锋三人被那小兽吓走后,担心被人识破未敢返回查看易小卓是死活,只要没抓住现行,即便易小卓指正话锋杀人以话锋的地位只要矢口否认便可万事大吉的。
发呆了好一会后,易小卓从林间摘了些果子,稳住了咕咕叫的肚子后便修炼起来。
因神道与至阳两穴的练成,使得易小卓原气纳入的速度暴涨,进步也非之前可比。
趁他入神修炼之时,那白毛小兽,又来到他的身边,如上次般挨着易小卓修炼起来。
星辰照耀下,易小卓面带辉光与小兽身上的白毛所散发出的莹莹光相互映照,竟有无暇般的自然默契,天地人兽,浑然一体。
直到朝阳升起,易小卓才从修炼中醒来,体内原气大涨不说,似乎对周遭一切的感觉也比之前更为敏锐了些,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倒让他有些惊奇。
……
云阳派演武场的看台上,六峰两院弟子加上外门弟子分席而坐,已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话别天坐在掌门之位,身边有两名长老分坐左右,其下是主持比赛的话弘傅而在站立台上的却是修泽风。
修泽风,新入弟子中的大师兄,修为自不必说,又是掌门话别天的首席大弟子,身份之尊可想而知,所以安排他作为裁判倒也无人异议。
观台上众人望着潇洒而立的修泽风,无不显露出崇拜与羡慕,纷纷在议论着:
“看修师兄,果然一表人才,不愧是话掌门的大弟子。”
“听说他才修炼半年时间,已经是荧凝境修为了,真厉害。”
“那是,听说他可是未来的掌门接班人呢。”
更有许多女弟子,见修泽风一袭白衫迎风而动,风流倜傥,气度不凡,眼中全是爱慕神色,时不时的向他抛着媚眼,可惜他全然不见,惹得她们心生幽怨。
旁人热闹时,曲青兰却并未在意这一切,她正焦急地左右寻找易小卓身影。
自那日一别后,易小卓好似突然消失了一般,她也曾到他住处找过几次,但总不见人,而且因大赛在即,话若音催促门下弟子勤加修炼,都极少出门,她也不便出去寻找,只好干着急。
现在眼看比赛即将开始,易小卓还未出现,曲青兰心急更甚,何况瞧着师尊面有不悦,显然是因易小卓不遵师令未及时到场而心生不快,何况若被人传出去文峰话若音门下有弟子惧战而不敢出,岂不让人笑话。
金泰祥也颇为关心的四下里看了看,希望易小卓能在哪个人堆里头藏着而被自己找到。
宫碧华则在一旁看了眼两人,冷讽道:“不用找了,那废物定是觉得自己必败无疑,就不出来丢人现眼了,也好,如此免得让旁人贻笑文峰出了个一年都修炼不到宗动境的废物了。”声音虽不大,但刚好能被话若音听到。
话若音双眼神情变得有些冷峻。
曲青兰闻言忙解释道:“易师兄他应该是有事耽误了,说不定马上就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