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我们回到了缭香院,院老板秋倌一看这等阵仗就吓了好大一跳,急问着是怎么回事,我并没有答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吩咐着小莲将那女子抬下车。
当把那女子抬进我的房间,我让前来为我诊疗的大夫先为她诊疗,然后,那秋倌实在也无法保持沉默地过来质问我,我只回他,那女子从此,就是我的贴身丫环。
秋倌一愣,随即说:“不可以!你以为你是什么?说收就收丫环?”
我忍住伤痛,冷冷一笑:“很好,那么,我就和她一头撞死在墙上,我说到做到!”
那秋倌一惊,狠狠地瞪视着我,好半晌,才咬牙切齿地顿了顿,走了出去。
大夫细细地检查过那女子后,就开了方子,走了过来。
我问:“她怎么样?会死吗?”
大夫说:“她不会死,不过脏腑受损,需要调养些时日!”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要他替我检查,就叫大夫离开了,毕竟,我自已的伤我知道,反反复复这样的伤痛,我已习惯。
大夫走后,我缓缓地移了过去,坐到那女子的身边。
看着那张晕睡的脸,我依然有片刻的怔忡,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把她带回来,为什么呢?因为这张脸吗?因为这神韵吗?
不不不!我很清楚的知道,她——不是那个人!不是那个早已在我记忆中模糊的人!
我不由地伸出手,去抚着那脸,那眉,那鼻,那唇,她并不算很美,是的,她只能用清秀来形容,但是,忆起她闭上眼睛前,那盈盈然的目光,我不得不承认,那一刻,不是为那神韵,而是,我被那目光吸引了。
这——是个怎么样的女子?她——倒底遭遇了什么?想着大夫的话,我很是惊讶,从山崖摔了下来,一般人不可能活命,而她居然只是脏腑受损?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谁呢?为什么会从天而降呢?
我沉浸在自已那已有些混乱的思绪里,怔怔地看着那脸,突然,我看到她的眉端轻轻蹙起,我一恍神间,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依然是那盈盈然的目光,虽然含着痛楚,却在辗转间地流露出不可思议,而让人震撼的风采,这神采,使我的手,又不听使唤地抚上去。
然后,那目光静静地落在我的脸上,身上,我听到我的声音,温柔地问道:
“姑娘,你好多了吗?”
不知为何,我感到她那眼中,流露出丝丝的失望。
为什么是失望?我——让她失望吗?为什么?
然后,那目光又落到我的脸上,然后,又转移到我的四周,我的房间,再然后,那盈盈然的眸子不再盈盈然了,而是带着无法置信的惊愕,接着向上一翻,似乎是气血上冲,她的头一歪,就又倒了下去。
在那对眼睛再次闭上的同时,我似乎听到她的低语:“死掉算了!”
我一怔,竟有些失笑了,因为,她那个白眼,实在翻得有些滑稽!
呃?我在想什么?我急急地唤小莲,叫她找大夫!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怒火
第二十九章怒火
她再次愣住了,有片刻的怔忡,但看着那人竟然如此毫无忌惮地吻着诩青,她不由地一顿,觉得一阵怒火上冲!
要命!他是从哪冒出来的鬼啊?!认亲吗?不!不对!哪有男人认亲这样子认的?!
她正要冲过去拽那人,却不由地硬生生地定住了。
她看到诩青还没回过神来,没有看她,而是微微将那人推开,一脸的不置信地看着那人。
“知……知秋?”
“是的!是的!是我啊!”那个叫知秋的人狂喜地叫着,捉住了诩青的肩膀,“老天!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去缭香院找过你,却不见你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青!”
接着,他又是一靠,就靠近诩青的怀里,紧紧搂住诩青的腰。
这让她又是一阵脑冲血!
“青!原谅我!原谅我当时未能出手救你!原谅我!可是,”他紧紧地搂住诩青,
“我现在不一样了,我的父亲找到了我!我回家了,我有能力救你了!保护你了!青!找到你太好了!相信我,跟我走吧!我再也不会放你走了!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他在那絮絮地说着,完全不在乎周围已有不少人围观,和那一旁早已愣得瞪大了眼睛的捕快,就像一个久违的情人,在向自已的爱人诉说着痛苦的思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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