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富皱了皱眉,低头疾走,只当没有听见。
如意提着裙边连追了两个院子,江富这才停下来,冷声道:“如意,出了江府才三天,就没规矩了?”
“富伯,”如意喘着气,一脸焦急:“老爷究竟去哪了?他明明……”
江富轻咳一声,左右看了一阵,压低声音骂:“不要脸的死蹄子!这里岂是说话的地方?”
“富伯,”如意被他一骂,瞬间涨红了脸,委屈的泪在眼眶里打转:“那天你也在场的,老爷的话你听得清清楚楚。”
“我有什么法子?”江富冷笑:“横竖那是老爷的意思,我哪做得了主?”
“富伯!”如意上前,拽住他的袖子不放,苦苦地哀求:“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江富紧紧地盯着她,半天没有吭声,目光渐渐yīn冷:“我凭什么帮你?”
如意被他瞧得遍体生寒,硬着头皮道:“富伯,只要你成全了如意,来生愿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哼~”江富皮笑肉不笑地挤了挤面部的肌肉:“这辈子都堪不破,谁还指着下辈子?”
如意并不傻,在江家混久了,岂能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说吧,老爷想让我做啥?”如意提着心,慢慢地问。
跟她绕了半天,等的就是这句话,江富望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这可是你说的,跟我来。”
瞧见他脸上狡诈如狐的微笑,如意心中咯噔一响,暗悔自己不该心太急,上了这老家伙的当。
可事到如今,已没有她的退路,若是临时反悔,别说之前许诺的无法兑现,以后的日子也别想安生。
她咬咬牙,把心一横,跟着他去了。
姜梅眼见着如意舍下她追了出去,明知阻止不了,只得随她去。自己慢慢地出了内堂,顺着回廊在江府随意走动。
本想找几个人随便聊聊,不指望听到什么惊天秘密,但是对这个世界,对这个江家多些了解也是好的啊!
可惜,府里的下人远远瞧见她过来,都早早地避开,畏若蛇蝎。
姜梅心知他们必是受了主子的吩咐,不可与她说话,虽然焦躁,一时间倒也莫可奈何。
来此三天,糊里糊涂嫁了人,糊里糊涂受人欺侮,回到这个所谓的家里,又糊里糊涂地被排挤抛弃,饶是姜梅胸襟宽,沉得住气,也不禁憋了一股气在心里。
她暗暗发誓,定要把其中的猫腻给揭穿!她还不信了,凭她在警界混了五年的资历,还斗不过这年过半百的糟老头?
“救命,救命!”
正逛得百无聊赖,忽地听到微弱的呼救声,姜梅一惊,扭头四顾,离她不远处就站着两个丫头,却是一脸漠然,丝毫没有反应。
“喂,你!”姜梅叫住其中一个穿绿色衫子的丫头,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问:“那边是什么地方?”
“是,厨房。”绿衫女子远远地曲膝行了一礼。
“带我过去~”
“是~”虽觉诧异,却不敢违拗,诺诺地应了,领着她拐上一条小径。
转过一丛芭蕉林,一排青砖青瓦的平房映入眼帘,一缕淡淡的青烟从瓦屋顶上袅袅的升了起来。
一群仆妇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其中一个大汉手里握着条腕口粗的木棍,表情凶狠,站在人群里分外显眼。
“救命啊~”微弱的呼救声从人墙中逸出来。
情急之下,姜梅撇下绿衫女子,撒开腿就跑。
见到姜梅过去,那群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仆妇忽地安静下来,齐刷刷地把目光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出什么事了?”姜梅抿着唇笔直地向着大汉走过去,冰冷的目光毫不客气地瞪着他——很显然,这场bào力是由他主导的!
见到她神情严厉,人群哗地一下散开,让出一条通道。
“回大小姐,”大汉局促地扬了扬手里的木棍,有些不安地指着地面解释:“不知从哪里闯进来一条野狗,到处乱咬人,奴才正要把它打死了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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