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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他在世人面前扮演的都是一个,霸道,狂妄,倨傲,冷漠;仿佛无所不在,无所不能,更无可替代,世人无法动摇,他无心无情,有血无泪,他是一个qiáng悍的存在!
这样一个男人却半蹲在自己面前,以如此卑微的姿态,如此急切的语气,如此期盼的眼神,如此忐忑的心情,企求着,等待着,她的一个机会…… “你,你别哭啊~”君墨染大悔,结结巴巴,手足无措的安慰:“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不愿意回到我身边,那,那,那……”也没关系~ 最后几个字在舌尖打了无数个滚,却虚弱地消失在空气里,他只能沉默,瞬间红了眼眶。
原来,终究是他错会了意,她并没有爱上他。尽管他已努力在配合着她,却依然踏不上她的节奏,达不到她的需求。
他心痛如绞,怎会没关系?怎么可能没关系?她是他这辈子唯一动心动情的女人,唯一想要携手一生的爱人!他怎能放手,如何放手?
“疼~”姜梅眼泪汪汪地逸出低语,声音娇软,柔弱无依。
“疼?哪里疼?”君墨染一惊,慌乱地四处摸索:“很痛吗?该死!不能等煜宸了,你等着,我去绑个御医过来!”
他一边说,一边霍地站了起来,转身就朝门外奔。
姜梅急了,蓦地坐直了身体:“回来!”
“别怕,”君墨染回头,一脸的无畏和慷慨:“他们抓不到我!”
“谁要御医了?”她娇嗔地低吼。
“不要御医?”君墨染思想短路,心脏乍然一紧,又惊又痛地望着她,沉痛地道:“那,我,我去找煜宸!”
她真正喜欢的原来是煜宸!造化弄人,如之奈何?
“你去死!”姜梅恼羞成怒,倒头睡下,拉了被子蒙住头。
就没见过这么白痴又迟钝的男人!生凭难得撒一回娇,被他曲解成啥样了?她的后半生啊,可以预见的凄凉!
君墨染到底并不是根木头,这样轻嗔薄怒的娇态,自是难描难画,落入他的眼里,岂有不明白的?
他眼睛一亮,以比去时快N倍的速度蹿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去拉她的被子,试图把她挖出来:“湄儿,你,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姜梅赌了气,藏起来做乌guī,死活不肯露头。
君墨染急了,越发卖力去挖:“我眼睛不瞎,耳朵也不聋,你刚刚的话,分明就是对我有意思,对吧?”
“呸,美得你!”她嘴硬,不肯承认。
君墨染好声好气地哄,半真半假地bī:“不是,你出来,咱们把话说清楚,要不然,我怎知你心里怎么想啊?”
“随便你怎么想~”她小声嘟囊。
关系到后半生的幸福呢,怎能让她含糊带过?他是个军人,习惯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明确了关系,才好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是不?
“怎么可以随……”他不满,抗议的话说了一半,忽地笑了,心里踏实了,不急了,也不慌了,慢条斯理地在chuáng边坐下,将她连人带被搂在怀里:“好,是你说可以随便的,那我是不是可以……”
“呀~”轮到姜梅急了,霍地拉开被子,以气贯长虹的姿态,恨恨地瞪他:“我说的随便不是你理解的那个随便!你不要往歪想……”
他不语,环住她,低了眉,一径地微笑,那笑容轻似梦,甜如蜜,浓如酒…… “你,你笑什么?”她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气势迅速弱了下来,声音也越来越低,最终消失无踪。
“嘘,别说话~”他伸指,轻轻地按上她的唇。
似被咒语点中,她慢慢地安静下来,静静地回望着他,眼底,柔情dàng漾…… 景阳宫里陷入慌乱,紧接着皇宫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所有的侍卫几乎都在参与搜索失踪的定远候妃的行动之中。
在一片混乱中,司空博自隐藏处钻了出来,眼望着灯火澜珊之处,唇边挂着一抹冷笑,猫着腰穿过花园摸进了静室。
他在墙上摸索了片刻,找到暗钮,轻轻一按,墙壁滑开,露出暗道。侧耳倾听了片刻,确定里面并无人把守,他从容地飘了进去,暗门在身后悄然阖拢。
他一惊,迅速贴着dòng壁藏好身形,手已摸到了腰间的暗器袋,等了片刻并无半点足音,才知暗道的设计原本如此,低咒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