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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君家的骨肉,他还能把我赶出门去?”绮玉有恃无恐,冷冷地反驳:“我看要清醒的是你,大丈夫何患无妻?何苦死缠着我?”
“你给我闭嘴!”苍鹰气得发抖,冲上去,一把攥住她的脖子,一点一点收紧:“你再说,再说我掐死你!”
“掐吧,有本事就掐死我!”绮玉高昂着头,一脸轻蔑地瞪着他:“算我看走了眼,原以为你是个慡快利落的英雄,谁知却是个只会欺侮女人的甭种!”
“你~”萦在苍鹰周身的怒气忽地消散,他颓然地放下手,蹲在地上捂住脸痛苦地低喃:“绮玉,算我求你了,回来吧~”
“回?”绮玉冷笑:“除非你比王爷更qiáng,否则,做梦去吧!”
君墨染侧坐在chuáng沿,半搂着姜梅的腰,端一杯茶先在唇边浅尝了一口,这才递到她的唇边:“喝吧,不烫。”
姜梅脸一红,鬼使神差地低头就着他的手轻轻啜饮了一口清茶。
那清甜甘冽,芬芳馥郁的香茗才一入口,这才发觉喉咙gān涩,如同火烧。竟不知不觉一口气把那杯茶喝了个jīng光,仍意犹未足,轻舔了唇角,眼巴巴地瞧着他。
他眸光一亮,又连斟了三杯,她这才算是止了渴。
“真是可惜了这上好的雪峰云露,竟让你如此牛饮!”君墨染忍俊不禁,出言调侃。
姜梅脸上红晕更盛,局促地垂眸。
“你终于醒了~”君墨染握住她的手温柔地摩挲着,痴望着她。
这些天来,她一直昏昏沉沉,偶尔醒来,也只喝口水的时间又再度陷入睡眠状态,他心急如焚,偏又不能形之于色。
姜梅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君墨染紧紧握住,哪里肯放?
“呃~”不习惯于如此热情主动的君墨染,她不自在地撇开目光,指尖轻轻划着青色的被面:“我,睡了多久?”
他那语气,听起来好象她会一睡不醒呢!
“七天?”君墨染眼里流露出浓浓的不舍,抬手轻触她的面颊,几近呢喃地低语:“你瘦了好多~”
煜宸说她这叫自我调节,自己在努力跟病魔战斗,不碍事。可,只有天知道每天看着她无助地躺在chuáng上,一天比一天消瘦,一天比一天苍白,那种心痛如割却无力相助的感觉,差点要把他bī疯!
姜梅只觉两道灼灼的视线凝注在自己脸上,几乎把她的皮肤烧穿,不由面上发烧,心底发烫。她心里一片甜蜜,心里仿佛飘着朵朵白云,在晴空万里之下,悠悠dàngdàng,软绵绵,甜丝丝。
“gān嘛,这么盯着我?”声音轻不可闻。
“这么看着你,真好。”他坐得近了些,伸指抬起她的下巴,额头轻抵着她的。
姜梅被动地微仰起头,半是羞涩,半是仓惶地缓缓闭上眼睛,腹间突然传来“咕噜”一声响,在这静谧的空间,竟是格外的清晰。
轰……天要亡她啊!姜梅大糗,头低得快埋进了丝被里,打定主意死都不抬头,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来,”君墨染镇定自若,微笑着起身,把绮玉刚才送进来的托盘端过来:“我饿了,陪我吃些点心。”
姜梅原想死撑着说不饿,可杯盘碰撞发出的轻微的叮当声十分悦耳;小米的香味透过碗盖的缝隙钻出来,袅袅亭亭地散在空气里,萦绕在她的周围,挑战着她越来越薄弱的意志力和腹内空空的五脏。
“躺久了,没胃口?”君墨染见她不吭声,好脾气地劝解:“那也勉qiáng吃一点,这样病才好得快,知道吗?”
“哦~”姜梅就坡下驴,乖乖地点了点头:“那,就吃一点点?”
“这才乖。”君墨染笑,伸手绕到她后背,塞了个软枕给她,扶她半坐半躺着,转身端了粥碗,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唇边。
“我自己来。”姜梅脸红,推开他递到嘴边的勺子。
快奔三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只不过小病一场,还用得着喂?再说了,他们已经离婚了,没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彼此打得头破血流已经很奇怪了,这么你侬我侬,算什么?
君墨染不语,可是勺子却固执地停留在她的唇边。
他这样是在犯规!行为无效!